她烦躁地伸出指腹搓着,却怎么也消不掉,那种直挠人心的酥痒。
真讨厌。
「知恩,」齐宿不知何时去而复返,手撑着卧室门框喊她,「该起床吃饭了。」
「……」
薛知恩不起床,不理他,缩在被窝里一声不吭。
在齐宿这个方向看,就是凸起的小团在可可爱爱地生闷气。
『噗嗤——』他没忍住笑出了声,嗓音清朗悦耳。
蜷在被子里的薛知恩听见了。
搞不懂他在笑什么,也懒得搞索性闭上眼装睡。
「又睡着了吗?」
齐宿凑过去,见她紧闭双眼,勾了下唇角,骨节突显的手掌撑住床榻,缓缓俯身。
薛知恩眉间微动,她能感觉到身侧凹了下去,那股熟悉又让人不适的男性气息一点一点逼近,她才终于憋不住睁开眼。
「你……」
「醒了?」
齐宿好看的眼睛弯成月牙,距离她只有细小的距离,近但未触碰。
薛知恩不敢开口了,因为好像一说话便会亲上他。
「不继续睡了吗?」
齐宿怎么忍心为难她,用额头轻轻抵住她的额头,温热相贴,令人安心。
薛知恩紧绷的呼吸放浅,盯着他说:「不需要你管。」
齐宿心情很好地扬唇:「可是我不能不管啊。」
「……」
「起来吧。」
「我不起。」
「那我把早饭端过来?」齐宿很好说话。
「我不吃。」
「不吃早饭不行,」齐宿好言好语,「对身体不好。」
「我不需要身体好。」薛知恩还在犟。
齐宿听到这话,却颤了眼睫,两人离得太紧了,他像小刷子的睫羽,不可控地刮过她的皮肤,痒痒的,麻麻的。
薛知恩有预感似的,警告他:「你不许哭我脸上,脏死了。」
齐宿破涕为笑:「我不哭。」
「我没有那么爱哭的其实。」齐宿试图挽回一点自己的形象。
「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