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掏出口袋的帕子,这还是齐宿买来塞给她的,踮起脚尖轻擦他额角的汗珠,抿唇说。
「其实……也不用那么急的。」
老太太总要接受他,不是今晚也是明晚,她有的是手段让她妥协。
柔软的帕子上是她的气息,齐宿一阵晃神,握住她的手,咧嘴笑得痴傻。
「可是我急啊。」
急不可耐地想跟你结婚,想把名字写在你旁边,想,好想好想。
「我急不可耐啊。」
薛知恩指尖蜷曲,刚想说点什么,鼻尖闻到一股似有若无的血腥味。
可能是眼睛的后遗症,让她的其他更加敏感,尤其是对味道,尤其尤其是血腥味。
「你……」
「好了好了,我们快进去吧,他们快等不及了。」
齐宿接到母亲的催促简讯。
薛知恩被他拉着走,目光却没离开他身上一丝一毫,她根本不在乎这是在外面,更不在乎这是人来人往的大厅,一把摸上他的腰。
齐宿一震。
难捱地看向边走还边往他腰上乱摸的薛知恩。
「薛知恩,不可以。」
薛知恩从他硬实的胸膛里抽出手。
没受伤。
她往他下面看,恰巧瞥到他攥在另一边的右手。
指骨那有点红,好像是砸过什么。
她几乎是立刻猜到:「你打人了?」
齐宿:「……」
他的沉默像一种默认,薛知恩的眼睛瞬间由晴转阴,脚步站定。
齐宿也被迫站住:「我不是想骗你……」
她不管那些,冷冷问:「谁干的?」
她的狗她了解,他是最温顺的家养狗,不会无故冲人狂吠,被人欺负了也只是傻笑,这么蠢的家伙会反击,仅有一种可能,对方做了比『欺负』更过分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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