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哼,我告诉你,如果他今天敢迟到,你们的事别想让我出面承认!】
薛知恩回不会。
有人从她身边经过,她以为是齐宿,抬头刚要抱怨他动作慢,一看是个陌生的男人,只是身形相像。
她挪开步子让路。
气不过给齐宿发消息。
老婆:【你停车停哪里去了?再不过来我就丢下你先上去了。】
『叮咚,叮咚……』
口袋里的手机在响,齐宿拿着看,喜不自胜,炫耀似的给踩在地下的男人看,语气万分愉悦。
「你看我的乖乖老婆多担心我,才一会儿不见就给我发这么多消息,我真是个幸福到该死的男人啊~」
本来想袭击他的男人又惊又恐地咒骂他。
「你**不就是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文弱画家吗?你是怎么发现我的?!又是哪里来的这么大的力气?!!」
齐宿面无表情地擦掉他拳骨上撂倒人时粘的鼻血,嗤的轻笑一声。
「我又不是傻子,这么黑,我能没一点警惕心理吗?」
世上好人多,恶人更多,他这双天价的手,嫉妒的可不是一个两个。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背地里想弄残他这个『无权无势』小画家的人多如鸿毛,他没有点实力在是不敢上街的。
毕竟没有锋芒的善良,只是待宰的羔羊。
尤其现在——
如果是平时他可能发现不了。
但是他现在要结婚了。
你懂吗?
那种和最爱的人从法律意义上的深度捆绑,那种留在生平档案里,那种社会公认,那种死亡也无法分割,那种只要文明世界不消失就永远不会结束的关系。
她远比他的双手更珍贵,更惹人觊觎。
所以他时刻警惕着。
「我可不能在这样正式的场合带着血腥味去见她。」
齐宿终于露出今晚第一个苦恼的表情。
「可是,她又不喜欢香水味——」
地上的男人有点死了,还要听他秀恩爱,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
「算了,」齐宿顾不上那么多,「她要等急了。」
「你不许走!」男人艰难的抓住他的脚腕,「我打听到今天薛老太太会来星海,害了我表哥,我不会让你如愿!」
齐宿这才借着路过的车灯看清地上人的脸,是死崔那个便宜表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