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的活动也都暂停。」
「姓齐的你疯了吗?别告诉我你要学薛选手玩在事业最盛时期隐退那套!
你知道这场画展筹备了多久吗?说不干就不干了?没有你这样的!你个臭脑残粉!!」
对方觉得他说不准真能干出这种事。
早年认识齐宿的谁不知道他有多痴迷这位滑雪运动员,薛知恩突然退役不比杀了他还难受?
「不是学她。」
「那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画不出来,」齐宿平静地复述,「我什么都画不出来了。」
「……」
从薛知恩退役开始,到现在,他试过无数次,与之前没日没夜的激情创作不同,现在他连画笔都本能生厌。
心里的缪斯好像死了。
纠结了很久的齐宿也没下定决心清空这间卧室里的周边。
他选择上锁,也将心里的感情封存。
「齐宿。」
房门关闭时,电话里的男声响起。
「嗯?」
「暂时画不出来没事,你也好多年没休息了,」对面安慰,「正好趁这次机会给自己放个假。」
齐宿打开扬声器,手扯住睡衣衣摆,换掉身上的粘腻,淡淡说。
「也只能这样了,我现在看到颜料就恶心。」
「你看薛选手恶不恶心?」
「……」齐宿皱起眉头,「你想看我跳楼就直说,不用拐弯抹角,我这就上天台。」
「不是,你误会了。」
对面解释,「我说你阁楼那副人像,反正你也没得粉了,不如把她公之于众。」
「那幅画还没画完。」
「我知道,但完成度已经很高了,可以拿来顶一顶,放出来你的名声肯定会更上一层楼。」
对面苦口婆心。
「你想都不要想。」
齐宿套头脱下上衣,露出艺术家少有的健硕身材,一头到肩胛的柔顺墨发下,肩宽腰窄,肌肉紧实匀称。
比艺术品还夺眼球的手指抓紧衣料,青筋凸现蔓延至薄肌长臂。
在窗外映进的冷月馀晖里,深褐色的眼眸暗沉。
「『她』是我的。」
「……」
对面安静了一会儿:「你不是脱粉了吗?你还揪着她干什么?」
「谁告诉你我脱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