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是他的生命,他没法放弃。
「去哪个国家?」
他慢慢吐出两个字。
薛知恩猛地看向他。
他一双眼睛如炬,亮得惊人,摄着心魂。
那里正是网上宣布她跟崔商婚后定居的国家。
要说他只是想去进修,估计打死齐宿薛知恩都不信。
「你……想去当小三吧。」
齐宿不发一言,只是——耳垂逐渐烧得像有血要滴出来。
答案不言而喻。
「你不是说自己不当情夫吗?」
「我,我远远看着你也好,只要对方能对你好爱你护你,我不会破坏你的家庭……」
「现在呢?」
「什么?」
薛知恩按按他的手心:「现在还是这种想法吗?」
臊红色蔓延至他的全脸,他握她的力道死紧,什么礼仪纲常全丢了个干净。
「如果换成现在的我一定第一个去破坏你的家庭。」
反正艺术圈够乱了,不差他一个眼巴巴给人当小三的大画家。
「……就是感觉你可能看不上我。」他有些自卑道。
「自信点,」薛知恩笑着埋进他的大胸肌里,「我有时候真想死在你身上。」
齐宿:「……」
好无语。
无语得想笑。
*
夕阳西下。
队员们训练完往酒店去,荣教练也给薛家小夫妻订了一间,她婉拒。
「我们就不跟大家一起住了。」
「你在这里还有房产?」
「我原本就打算带我先生来阿尔卑斯度蜜月。」
荣教练十分意外。
「知恩,队里这些年那么多人跟你示爱你都跟榆木疙瘩一样不开窍,我没想到你这小姑娘这么浪漫。」
「因为我想对他用心。」
她不是善于创造的艺术家,她自认冷漠木讷,天生不浪漫。
可她同样认为,只要愿意用心没什么是做不到的。
所以古老庄园的雪山脚下一片蜿蜒碧绿点缀暖色小花的窗景是她送他的另一份新婚礼物。
这是又一个春季,万物复苏,野花遍野,蝶翼飘舞,比最温暖的欧式电影还要瞩目的色彩冲入眼眶,坐落心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