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抱着你等一会儿?」
齐宿额头流出几滴热汗,脑子成一滩熟浆糊:「不,不是的……算我求你……你先起来……就普通的等一会儿就好啊……!」
薛知恩不起来,声音悦耳动听。
「你说……他们会不会看我们?」
齐宿表情空白。
「你怎么不说话?」
「……」
「你的身体怎么越来越烫了?」
「……」
「喂,你是不是要烧死了?」
「……」
「说话呀变态。」
「……」
「别死在我怀里!」
「……」
齐宿当然说不了话了。
他的脑子早在薛知恩那句指向不明的话里宕机了,甚至重启都做不到了。
因为烧冒烟了。
现在最主要的是灭火。
就在薛知恩考虑是拨打120还是去后备箱拿车载灭火器时,齐宿靠某种信念复活了,他就当作没听见,闭了闭火样的深眸,跟薛知恩商量。
「知恩,你可不可以离我远一点?」
这样抱在一起,他什么时候才能冷静,什么时候才能上路?
今天晚上还回家吃饭吗?
菜市场是不是要关门了?
今天晚上做什么菜来着?
他尽量用乱七八糟的琐事填满自己像是高烧的大脑。
「那你可不可以把放在我腰上的狗爪拿开?」薛知恩幽幽开口。
齐宿这才意识到他不知何时搂住她的腰,看似是她抱自己,实则是他过长的单臂将人锁在怀里不放。
他羞坏了:「如果,我说那不是我的手,你信吗?」
「哦?」薛知恩稍稍起身,反手按住那只搂她的右臂,「那我把它掰断你这死骗子也无所谓吧?」
说到这儿,齐宿真心实意地笑了。
「如果那是我的,你能不能把它掰断?」
「……」薛知恩沉默了一会儿,「不能。」
齐宿忍不住呵呵笑:「你开始怜爱我了~」
他随口说:「感觉距离你爱上我的那天指日可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