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往四周看了看,把他拉到大厦的楼梯间,拽着他的衣襟踮脚吻了上去。
齐宿笑眯起眼,在接吻空隙里问她:「把我惯坏了怎么办?」
她擦着他唇说:「我乐意。」
齐宿:「……」
好霸道。
他好爱。
薛知恩上去跟团队打了个招呼便拉着齐宿提前下班了。
齐大画家真是好脸红:
「你不知道他们看我的表情,好像我是狐媚惑主的妖妃。」
薛知恩牵着他的手,在晚霞里笑:
「你不就是吗?早上抱着我不让我去上班的是谁?」
他就是那个勾着君王不早朝的妖妃。
齐宿羞得说不出话,只是止不住笑。
公寓距离公司只有几分钟的车程,两人这次没开车,而是选择走着回去。
与北城的一派祥和安静不同,首都中心车水马龙,在这个人人擦肩而过,人人湮灭人海的地方,他们手掌相握,彼此的体温比什么都要暖。
她仰头看着高楼大厦玻璃上映出的最后一缕阳光。
「我在这里长大,却从来没走过这段路。」
她忙忙碌碌的前半生,没有时间为任何稀松平常的事物停留。
不管是一缕残阳,还是一个眼熟的人。
浅浅呼出口的热息像调皮的团子,很快两团就交汇了。
他黏糊糊地说:「未来你可能会走很多次,不要嫌腻啊。」
薛知恩无奈摇头,捏紧他的掌心。
「不会。」
不会嫌腻。
*
两人的婚礼没有定在初春。
毕竟是薛家唯一的大小姐的结婚,阵仗小了薛老太太要闹,齐宿的家人也不同意,只能往后延迟。
今天,齐宿开学,薛知恩送他到学校。
她对这些形式主义很是无所谓。
「要不是怕你受欺负,婚礼我也不想办,麻烦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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