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知恩真恨自己刚才没咬掉他的贱舌头!
她心口本就憋着股气,齐宿伺候她也不老实,动手动脚的,弄得她更气了。
「齐宿!你这狗烦死人了!」
「你终于跟我说话了,」他摇着狗尾巴凑上来,主动戴上铃铛讨好,「别生我的气了。」
她沉默好一会儿:「……我不是生你的气。」
「齐宿你不能什么都不跟我说,」她低眉,徐徐道,「我们不是刚见完家长吗?我以为我们没有秘密,你这样瞒着我,我很难受,不太想理你。」
「知恩,我……」
她比齐宿想的要坦诚,她被白茫茫的雪灼伤的是眼睛不是喉咙。
她有嘴,有话会说。
「你自己换位思考一下,要是我在你看不见的地方跟人打架,回来被你发现也不告诉你,你会怎么想。」
他会疯掉。
齐宿突然就理解了,他的心好像被刀剜了肉。
「对不起,我没想这么多,我只是不想你被牵连进不好的事情……」
「你的事怎么能是被牵连呢?」薛知恩轻握他的手,异常真挚,「我们要结婚了,夫妻本就是一体的。」
「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齐宿怔怔看着她。
她那让他魂牵梦绕的桃花眼流淌着浓郁的感情,直直摄入他的灵魂,无声地诉说情深不浅。
他知道的,他明明知道的,她这双眼睛看狗都深情,看狗都蛊惑。
可他还是深陷其中。
他想,他不就是狗。
那里面就该有他。
只有他。
薛知恩虽然专一认真,但基因骗不了人,她大概真有哄骗任何人的天赋。
调教,情话,诱哄张口就来,伸手就是,她一旦落入情场一定会让大批人疯狂。
真好。
她只哄他。
齐宿清醒着甘愿被骗掉身心。
他把魏延的事全盘托出,还有魏延跟陈肆的关系,以及他们当时计划抢婚还是从魏延手里拿到的请柬。
「我很坏,他不死我也不会让你们结婚的。」
他抱着她说。
薛知恩没说话。
她在想着怎么让魏家遭殃,正好郊区的一块地皮他们在跟她竞争,魏延就是送上来的把柄……
她对崔家还是太心慈手软了。
「你有在听我的话吗?」
齐宿见她没动静,有些不乐意地坐起身。
「我说,我当时要抢你的婚,你就没什么想说的?」
「我能说什么。」
薛知恩掩去眼底眸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