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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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半夜谢固又过来了,他瞧见走廊外相互依偎的两人,先是去看了情况稳定的陈奉孝,再出来。
薛知恩早已倚着齐宿睡着了,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齐宿身上那股阴暗的味道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眉眼都透愉悦的明媚。
其实这在朋友出事的夜晚很诡异。
谢固不太敢靠近,齐宿倒先大大方方地拍拍右边的等待椅:「坐。」
「把茜茜送回去了?」
「嗯。」
很平常的闲话家常。
齐宿:「你饿不饿?」
谢固:「……」
「你到底要说什么?」
「嘘,」青年举起食指,「你小点声,会吵到我的知恩。」
谢固表情几番变化,他现在特别后悔自己再过来这一趟,来都来了,他又没法丢下病人给明显古里古怪的齐宿。
「我只是问你饿不饿,你也没吃饭。」
「你有这么好心?」
「你去买饭的话帮我们也带一份,她今天下午就没吃东西了,我怕她等会儿饿醒。」他眉目温柔地看向怀里的人。
「……」
谢固露出嫌恶的表情。
「齐宿,你大可不必这么挤兑我,我本来也没打算跟你抢什么。」
嫉妒归嫉妒,他还没到失了智的程度。
「你想多了,」齐宿笑,「我不把你当回事了。」
他已然清楚地意识到她看不见别人,再多人觊觎又怎样,她不还是抱着他不撒手吗?
「呵呵。」他诡异地笑出了声,「嘿嘿……」
谢固只觉得脊背凉飕飕的,看他像看鬼上身。
疯子。
陈奉孝翌日一早就醒了,睁开眼第一件事就是捂着肚子上的伤口嗷嗷叫。
「疼,疼,疼,疼!」
「你昨天不是说不疼吗?」谢固倒水。
「我那是安慰你,怕你们吓死,」陈奉孝脸白如纸,「我爸说过年杀张大爷送的鱼,没想到这刀子捅我这儿了,我这就要疼死了,我肚子以后会不会漏风啊,疼……」
「奉孝醒了吗?」
这边还没哀嚎完,病房门被推开,满脸担心的程静昀拿着保温饭盒来得最早。
「疼——」陈奉孝话锋猛地一转,「不疼,不疼,不疼。」
见证全程的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