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的脸瞬间白了。
薛家老祖宗出了名的毒嘴,云姿被骂的脸面全无。
她是不太光彩的再婚妻子,还没有家世做支撑,更不像已故前妻陆筝一样能力强。
之前还能仗着薛景鸿的宠爱,这次女儿又做错了事。
他们在薛家可谓举步维艰,只能忍着热脸贴冷屁股,毕竟她还有事求这老家伙。
「老夫人,薇儿是一时鬼迷心窍,做错了事,但她早已经知错了,现在真心悔过,也付出了相应的代价,您就帮帮忙,让文森医生给她看一看。」
云姿苦苦哀求。
「她还这么年轻,不能一辈子都瘫在轮椅上啊,恩姐儿不就是在文森医生的治疗下重新站起来了?」
没错。
薛家继女——云薇儿,成了个瘫子,半身不遂,行动不便,完全离不开护工。
至于因为什么,那就要问失踪不见人影的薛知恩了。
那件事后他们才知道,素来温顺乖巧的薛家长女,是个无比恐怖的疯子。
薛老夫人瞧都不瞧脸色煞白的云薇儿一眼,嗓音森凉。
「你们俩最好给我摆清楚自己的位置,要不是景鸿护着,你俩不在里面吃牢饭,也早该在护城河里吃泥沙。」
薛家人,没有一个不是狠角色。
身为老一辈权利斗争中的胜者,薛老夫人只会更甚。
她被近身服侍的丫头搀着起身,冷然的视线停至两个在她眼里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老实点,再敢出么蛾子,惹出事端,收拾收仪容仪表,景鸿也护不住你们。」
云姓母女皆是一哆嗦。
他们听出这威胁,不是将他们赶出首都,而是……
云姿摸上自己绷紧的脖颈,发凉的后背已然冒出一层冷汗。
「妈!」云薇儿抓上云姿的手,满是憎恨的眼噙满了泪,「难道我要一辈子这样吗?妈!我不要!」
「乖薇薇,妈妈再求求你薛叔叔,给你找更好的医生。」云姿心疼坏了,她可就只有这一个女儿。
「可是妈,他们说我已经再也站不起来,再也没法滑雪了……」
云薇儿想着那些医生的诊断很是绝望。
对让她变成这样的罪魁祸首愈发憎恨,可被敲断脊骨的剧烈疼痛和那双桃花眼中毫无感情的阴森狠戾,一直在脑海中回荡。
她不受控制地浑身发抖,抱住脑袋嘴唇反覆念叨。
「她为什么当时不死在雪山里……她为什么当时不死在雪山里……她为什么当时不死在雪山里……她是恶魔……她就是恶魔!!」
云姿很快意识到她又犯病了,着急喊道:「快给小姐拿药,快!!」
楼下因云薇儿突然发病乱了起来。
薛老夫人立在二楼冷冷睨着闹剧。
「陆筝就败在这两个废物手里?她也是真废物。」
「前夫人是败在大爷哪,」丫头说,「大爷一心向着云夫人。」
「哼,那可未必,」老太太看的透,「她就是太要强,不知道在男人面前服软,瞧,让外面的狐媚子勾走了吧,搞得现在家宅不宁。」
丫头不好插嘴。
「阿花,」老太太拍拍丫头的手,「这男人可不能只看脸。」
丫头名唤:牛阿花,人如其名,人长得壮,脸倒跟花似的漂亮,脑子也机灵。
「您是说大爷不好?」
薛家大爷——薛景鸿,有张人尽皆知的好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