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恩,你忘记了吗?」
「忘记什么?」
薛知恩并不记得自己见过他丶或帮过他。
她遇见的人太多了,如果每个人都要记住,那脑袋怕是会爆炸。
而且,她亲爱的母亲并不允许她去留意任何一个除她安排外的男人。
「没什么,不是需要特别去记住的事。」齐宿打着哈哈将这茬掀过去,垂在另一侧的指节攥成拳。
他应该清楚的。
薛知恩不可能记得他们在赛场之前的初遇,他不过是她精彩人生里极微不足道的过客之一。
只是……他心底还有一丝痴心妄想。
——期待她记得。
齐宿很快收拾好心情,说:「知恩,我们该起来了。」
薛知恩沉默地看着他重新带笑的开朗面容,好似刚才的落寞只不过是她的错觉。
「别笑了,」她有些心烦,「看得人倒胃口。」
齐宿乖乖收敛些笑意,但迎向她时,那双温和的眼眸里总是忍不住渗透喜悦。
他止不住对她的喜爱,愉快跃上眉梢。
他这样听话,薛知恩无端地更烦躁了。
「你就一点脾气没有吗?」
「我有啊,」齐宿稳稳托抱起她,「你不好好吃饭我会很生气。」
「……」薛知恩哽了下,「你很生气有什么后果?」
难道还能气得再去跳楼?
齐宿又忍不住笑,眉眼轻快,酒窝浅浅:「我生气了就把饭嚼碎了……喂你吃……」
薛知恩:「……」
真够恶心的发脾气方式。
还不如去跳楼呢。
……
厨房昨天剩得菜还在,尽管基本都没动,齐宿还是舍不得给他家知恩吃剩饭,但也不能浪费,准备打包喂狗。
「你的拖鞋怎么掉楼下了……」
陈奉孝提着大包小包,还有楼下掉的那只拖鞋回来时,连门都没进,就被塞了一堆保温盒。
保温盒后是齐宿温和亲切的脸。
「辛苦了,给你带的饭,回去跟毛线吃吧。」
「这么好?」陈奉孝重点被偏开,狐疑道,「这些就是你昨天说给『猫』做的饭吧?」
「这猫是薛知恩?她知道你在外面把她叫成『猫猫』吗?」他揶揄。
回应他的是要无情关上的大门,陈奉孝手快摁住。
「哎,你让我见见薛知恩,我还没接触过名人呢,给张签名也好啊。」
齐宿素来温润的眸子,在听到他这句话时骤然冷了几度:「奉孝,我是配不上她只够提鞋,但你,就连提鞋也不配。」
陈奉孝:「……」
他以前怎么不知道这小子嘴这么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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