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挺俊朗的青年站在病房前,极其难得的,来见病人没带礼物。
陈肆侧身让出空:「你怎么来了?」
「毕竟是被我打进医院的,我理应来看望。」
陈肆稀奇。
他还以为是薛知恩的保镖打的。
「你这软柿子还会打人呢?」
齐宿轻笑:「我也不是完全没有脾气。」
「魏少爷身体怎么样了?」
魏延对他心底里还有些犯怵,往病床里挪了挪。
「托你的福,现在看人还晕。」
齐宿点头:「应该的,不然躺在这儿头晕的就该是我了。」
魏延:「……」
魏延:「你们来就是给我找气受的?」
齐宿摇摇头。
陈肆识趣地看他一眼:「我先出去,要是想揍这小子,我帮你看着点人。」
「陈肆!你就是这么对你哥们我的?!」
陈肆贴心地带上门。
「哥们和兄弟还是有区别的。」
「……」
魏延的脸色铁青,往后缩缩:「我警告你,医院可都是有监控的,你要是不想进去吃牢饭就老实点。」
齐宿确实不想进去吃牢饭。
他自在地坐上病床里的沙发,转着手指上的戒指,这已经成了最近他下意识的习惯,指尖眷恋,神情却有几分漫不经心。
「我不会对你动手,我只是来告诉你,你想知道的真相。」
「什么?」
齐宿抬眸:「你表哥死亡的真相。」
『轰隆——!』
落地窗外闪过一道惊雷。
薛知恩看去。
外面乌糟糟的云层挤压最后一点天明。
来送咖啡的小秘书对突变的天很意外。
「要下雨了?真稀奇,不过也好,这首都的冬天太干了。」
薛知恩没说什么低头继续签署文件,只是笔尖细微的抖动彰显她并不如面上平静。
今天的雨很大,薛知恩让各部门提前下班,在老板万岁的欢呼声中她站在公司大门前,眉眼沉静,如果细看的话,能瞧出她面色比平时要白一几分。
薛知恩:【今天提前我下班,你想吃西门街角最近经常排队的桂花糕吗?听说很好吃。】
她看着没回她消息的手机屏幕,把手机放回口袋时唇边溢出一点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