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知恩:「……」
他刚被狠咬的左手手臂还渗着血丝,这会儿又把右手伸给她了。
眼底的担心执拗做不得假,薛知恩知道他是认真的,骂了一句:「神经病。」
「知恩……」
齐宿还想再劝她,就听她说。
「把床头柜里的东西给我。」
「快点。」
齐宿只好伸手去开床头柜,只是,看到里面的物品他一顿。
为了避免侵犯隐私,齐宿打扫的时候并没有打开柜子之类的家具,自然不知道这柜子里放了些什么。
「你在磨叽什么?」薛知恩不稳的声音不耐。
齐宿回过神,将床头柜里的东西够出来,踌躇地递给她:「是这个吗?」
宽实的大掌里赫然躺着一只针管。
薛知恩利落地掰开针尖盖子,扎进胳膊,将里面的液体尽数推入,全程面无表情。
齐宿有些被吓到了:「这是……」
「我没吸。毒,」薛知恩猜到他在想什么,拔出针管,冷声说,「只是止疼药。」
只是有不小的成瘾性,打多了跟吸。毒也没差别罢了。
所以她基本不用,全靠硬扛,怕死了尸检让人验出来,名声臭了连累人。
不过薛知恩并未多说,她向来不是个话多的。
齐宿凝着被她扔在一边的止疼剂针管,心莫名往下沉了沉,忍不住搂紧她,低低说。
「以后不要再打了。」
因为是强效针见效很快,薛知恩的疼痛缓和了许多,听此,不屑地扯扯唇。
「你管得真的太宽了。」
「我帮你缓解,」齐宿垂眸说,「不要再打药了,知恩。」
薛知恩靠在他怀里,一扬脸便撞进他略显忧伤的柔软瞳仁,与他腔里稳健剧烈的心跳相辅相成,让人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
「你……」
「嗯?」
「现在跟我做,我的腿使不上力气,只能躺着,配合不了你的动作,总之你要辛苦点了。」
「……」
齐宿沉默了。
下一瞬间,他眉梢向下,眼尾低落,表情几欲哭泣。
「知恩,你不要总是那么想我好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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