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近,不理我。电话不接,消息也不回。」
……这倒是。
她倔着不看他,被他圈着挣不脱,抬手在少年的胸口锤了一下。
一声闷响。
「让开,我要回家了。」
「不让。」
「让开。」
李棠的指攥紧,嘴巴瘪了瘪,红了眼眶。
「我们又不是朋友。大少爷,我对你和许辰负不起责,一不小心还会害了你们。」
「我还笨,说不定会被人家骗。」
她说着,明明在生气,自己先委屈得瘪了嘴,眼底漫起了雾气。
韶北幽深绝望的眼底浮现出错愕。
「……你在气这个?」
「不然呢?」
李棠声音大了些,委屈没兜住,带了点鼻音。
看到韶北的脸,她又愤愤地抬手锤他胸膛,少年的胸口震了震,岿然不动。
「你以为我在病房外看到你,又听到你打电话,我就会觉得是你找人迫害厉旭哥了是吧?」
少年定定地看着她,眼底的意思昭然若揭。
李棠精致小巧的鼻子泛了红,委屈到极致:「你为什么总是把我想的又笨又坏……」
「你甚至没有问过我!」她又气又委屈,抬手又锤在他胸膛。
「你才坏!」
嗓音里憋着委屈。
「你才最笨!」
手腕被捉住。
怜惜,起先是温柔,尔后,那力道收紧,眷恋不肯松开。
高大挺拔的少年缓缓俯首,像是臣服于自己唯一的信仰。
韶北抓着她的手贴着自己胸口,纤薄的唇靠在她耳边,带着苦艾酒和冷杉气息侵扰了李棠的鼻息。
耳边是如释重负的叹息。
李棠心跳忽而跟着乱了。
「我刚刚是在找人调查谣言的散播出处,帮着处理一下。」
低低沉沉的声音落在耳边,韶北解释。
「对不起,是我坏。」
不知道是不是李棠的错觉,那低沉清浅的声音里带了丝侥然的笑意。
于是又挨锤了。
「你还笑,不原谅!」
这次锤在胸口的是沉甸甸的保温桶,少年闷哼一声。
李棠手一僵,视线向上,瞥到少年含笑的唇角,笑意莫名也被带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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