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想杀我,你就杀了我吧!反正我爹不亲娘不爱哥不疼的,我活着也没什么意思!死在亲人手里也比被送到兽林让妖兽吃了好!”
“我被爹娘抛弃,好不容易才找到你,现在连你也不要我,我……我死了算了!”
对不起了爸妈大叔,我没抹黑你们,我这么说都是为了活着。
等我活着回去了再道歉。
苏惊鹊边说边忏悔,她说一句话看一眼丘丘人的小表情,看着丘丘人从红温到愣住,觉得有效果。她鼻子一吸,越说越委屈,眼泪珠子越滚越大。
季轻枝听得眉头直跳:“闭嘴!”
“你先松手!”
她头发还被揪着,痛得要命。
闻言,季轻枝手一松,苏惊鹊跌在地上。
苏惊鹊揉着被摔疼的地方,正暗叹着季轻枝不珍惜妹妹,便见他又不知从何处拿了一把精致匕首出来。
苏惊鹊十分心梗。
她瞅了一眼季轻枝头顶,丘丘人没有杀意,瞪着圆溜的眼睛,反而带点好奇。
季轻枝在苏惊鹊面前蹲下,手里把玩着小刀,面无表情道:“你说你是我妹妹,那就证明一下。”
苏惊鹊心头一跳。
证明什么?证明她俩根本就不是亲兄妹吗?
苏惊鹊嘿嘿一笑,“我怕疼,哥。”
季轻枝:“怕疼可做不了我妹妹。”
丘丘人紧盯着她,冷笑。
季轻枝拽回苏惊鹊试图往身后藏的手,然后,在两个人四只眼睛的注视下,拿着匕首在苏惊鹊纤细的胳膊上狠狠一划。
——连根汗毛都没割断。
见状,季轻枝冷笑一声,“爹不疼娘不爱?”
所以他的妖力伤不了她,无论做什么也伤不了么?
苏惊鹊不知他哼笑什么,只能硬着头皮点头。
季轻枝扔下小匕首,又拿出来一堆苏惊鹊从没见过的利器,一个一个在苏惊鹊身上试。
苏惊鹊瞧出来他有点不太高兴。
是很不高兴。
因为他的缩小版对她怒目而视,圆圆的眼珠子恨不得蹦出来吞了她。
但他不高兴,苏惊鹊可就高兴了,只要他伤不了她,就验明不了她的身份,很大概率不会对她动手。
眼看着季轻枝挫败地扔掉一个又一个工具,苏惊鹊心里放松下来,没多久便开始昏昏欲睡,到最后实在忍不住,想着闭上眼眯一小会。
再次睁眼的时候,身上的破烂衣服换成了一身黛紫色长裙,眼前的场景也换了。
身下寝被软似躺在云海,点点明珠缀在重重叠叠的黛紫色床幔上,以金丝银纹绣上簇簇叫不出名字的花。
苏惊鹊“蹭”一下坐起来,“唰”地拉开床幔,忍不住惊叹:好软的床,好大的房!
苏惊鹊眼睛一红,看样子,季轻枝相信他俩是兄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