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是让你说清楚点。但秦竹就想怼他两句,谁让他骂自己蠢货。要怪就怪你长得像我仇敌吧。
鹤尘咬咬牙,拳头捏得硬邦邦。
“小娘子这诅咒很是恶毒啊,会不会同你心肝儿一样黑?你看看楼梯周围是…”他唇瓣刚启,就被一声喊叫打断了。
话又说了一半,看来这辈子注定没老婆了。
“孽障!给我滚出来!”威风凛凛的一句话配上甜嗓杀伤力直降到零。
秦竹却神色骤紧,鸡皮疙瘩从尾椎一直攀到脖颈,一阵一阵将她的恐慌外露。
她身体僵硬紧绷似乎定格在哪里,就连这声喊叫都不曾将她唤回。
楼梯周围一直延伸到她脚下,长着一种毛茸茸的植物。
是蒲公英。
但又不是蒲公英。
蒲公英不会长出人脸。
一颗颗棕色种子长在花梗上,种子向上是长长的白喙。
白喙上有雪白绒毛而绒毛上尽是两人头戴的面具。
原本纯洁飘逸的仙鹤兽头被强行扭出一个古怪的笑容,簇拥在一起直直地盯着自己。
佛门被打开,枳鸢气喘吁吁进来,头上的蛊虫都少了许多。
她目光紧盯秦竹甩来一鞭,秦竹长剑一接旋即卷起,接着一拽将她拉近。
枳鸢被秦竹伸出的脚绊了一下即将栽到蒲公英上。
动作流利一气呵成。
她倒要瞧瞧,这异种到底是何方神圣。此时刚好缺个实验品,枳鸢就出现了。
“啊!”枳鸢尖叫,眼睁睁看着微笑的面具变成自己的脸,一摇一摇笑得诡异,瘆人。
鼻尖只与蒲公英有一厘米的距离,被鹤尘一把抓住,提溜起来。
“枳鸢们”张开的血盆大口恹恹收起。再次恢复笑脸,左右摇晃。
啧,碍事。秦竹睨了鹤尘一眼。
“我…这…这是…”枳鸢面目苍白紧攥着鹤尘衣摆,在角落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鹤尘默默抽出,踱步到秦竹面前。
怪不得男人让自己戴上面具,若是变成自己的脸她怕是只剩呕吐了。
鹤尘没好气道:“蒲公英遇风便起,最好不要闹出动静。”
秦竹看了眼他还生气那?小心眼。又看了眼缩在角落抽泣的枳鸢。
帮人帮到底,你好歹给她一面具啊?还是说他是故意妨碍自己的?
秦竹走到她面前撤下条衣摆系在枳鸢脸上,随即蒲公英也换了相貌。“我给你面纱,你给我一颗丹药。”
强行交易啊?谁家一颗丹药只值一条破布啊?
枳鸢像找到妈妈的小鸭子,把脸埋在秦竹腿上。
秦竹从她头上翻出一颗焚火丹,她要走到中心上楼梯,她的拂雪应该就藏在楼顶。
秦竹即将碾碎丹药便听见鹤尘冷不丁一声:“火烧没用,还会再长出来。”
世上竟有如此奇怪物种?秦竹放下丹药,思索。
她只是上去找神武,又不是来消灭异种的。只要拂雪到手她立马走人,只是…
秦竹又踱步到枳鸢身旁,一颗焚火丹再次出现手中。一去一回两颗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