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房中,苏千夕不禁琢磨起来。
暮拾只是一个大理寺的寺丞,他这两天所做之事太过神秘,宵禁过后还溜出城,在那起火的宅院中拿回来又是什么东西。
她歪过头,盯着暮拾交给自己那两个油纸袋。
这里面究竟有什么?有人为了不让他得到这些东西不惜杀人放火,暮拾所说自己回城后的麻烦,是不是也指的就是那些放火的人?
太多的疑问在苏千夕脑袋里面打成了结,暮拾对她来说像个巨大的迷。
次日清晨,暮拾端着洗漱用品轻叩苏千夕的房门。
苏千夕迷迷糊糊翻了个身,“早课不去了,帮我答个到。”
暮拾皱了皱眉,眼中微露不解,继续叩门。
“苏娘子,方才说想让暮某帮你做何事?”
苏千夕没有回话,她昨晚累坏了,又睡得太晚,现下正美滋滋做梦呢。
等到苏千夕终于睡醒了,懒懒睁开眼皮,美美地伸了个懒腰,这才猛然想起自己现下可不是睡在寝室下铺的床垫子上,适应过来后,赶忙从床上坐起身。
推开房门,暮拾正镇定地在院子中间一边饮茶一边看书,瞥见睡醒的苏千夕。
“苏娘子睡得可好?”
苏千夕不自在地笑笑,轻轻点了点头。
梳洗过后,苏千夕换上了昨晚穿的衣摆被撕坏的袍服,手里拎着暮拾借给她穿的衣裳。
“这件衣裳我回去清洗后再还给你吧。”
暮拾站在院门口,目光落在苏千夕手中的衣袍上,脑海里不经意浮现她昨晚身穿这件袍服蹲坐在门边的样子,眼神不觉跟着温柔起来。
“你身上这件衣服坏了,我这身便送你罢,昨日看你穿的很合身,不方便女装出门时可以穿上,也省得穿别人的衣服。”
女孩一愣,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衣服,春醒的衣服她穿上确实小了些,没有暮拾那件合身。
犹豫了下,将手中袍服抱在胸前,点了点头,缓步朝暮拾走去。
马车边暮拾放好脚踏,伸出手等待,苏千夕有些拘束地扶着暮拾的手臂上了马车,上车后没见暮拾上来,她撩开车帘子探出头。
“你。。。。。。不上马车吗?”
暮拾飞身上马,拉动缰绳缓行到马车旁,“我不与娘子一同进城,不过路上我会一直跟着马车同行的,娘子放心。”
苏千夕望着骑在马上的暮拾,他目视前方,冷静又坚定。
要不是昨日他真真切切地将那些东西托付给自己,苏千夕此刻真的很难相信眼前人真如他所说的,进城后会处境危险。
这会儿,苏千夕突然发现一直跟在暮拾身边的那个侍卫不见了,开口询问道:“你身边那个小郎君呢?”
暮拾淡淡道:“你是说北夏吧,为了安全起见,我与他分开走,他已经先行一步了。”
苏千夕点点头缩回马车内,见暮拾如此安排,想来回城后一定不会太平。
一路上,苏千夕都能听见马车外暮拾骑马的马蹄声,不徐不疾地跟随着。
快到城门口时,马车外传进来暮拾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