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花?”
“鲜花,我特意去摘的,又亲手扎成精美的一束,浪漫吧?岑舟看起来很喜欢,很惊喜,很感动。”
“哦。”
“你就装吧,心里是不是跟蚂蚁啃似的?”
戚逢懒得跟他多说:“多谢了。”
“没什么好谢的,我不过是抢在秦强那伙人前面发了话,让他们秉公执法,不许公报私仇,岑舟该受的处罚可一点没少。”
“足够了。”
“瞧你这话说的,有追人的样子吗,真不怕我截胡?”
“你想追就认真追。”
“啧,你之前不还一副护食样儿嘛?”卓方朝抓抓脑袋,尽量换位思考,“你是不是因为这事受打击了?那就去往上爬啊!要不是你一根筋硬要扎在这悬崖底下,就凭你这学院派出身,又有战场立功的履历,还有一张帅脸,随便去官场混混都比我吃得开,哪里还需要找我出面解决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
“挂了。”
通讯冷漠挂断,卓方朝恼火:“我还没说完呢,浪费我口水!”
……
岑舟回宿舍后洗了个澡,收拾得清清爽爽,从浴室出来时宿舍门刚好打开,三个室友风风火火涌进来。
“岑舟!你回来了!”林曼然惊喜扑过来,将将要抱住人,被方茵之一把捏住后脖颈,“你身上脏,洗个澡换身衣服再抱。”
她把林曼然拎开,自己挤上前,牵住岑舟的手一脸慈爱地说:“我的心肝小舟,你可算回来了,怎么还瘦了?真让人心疼。唉,你都不知道,你不在的这几天我白天吃不好,晚上睡不好,成天挂念你。”
凌戈在衣柜前换工作服,闻言嗤笑:“没人给你带饭,没人叫你起床,当然挂念人家了。”
“说的什么话!”方茵之嘁她,又跟岑舟打小报告,“凌戈一点都不想你,以后别对她好了!”
岑舟哭笑不得,有了这些熟悉的生活情景,被关在禁闭室、与世隔绝导致的麻木感和恍惚感才消退尽了。
“诶?哪儿来的花?”林曼然看见岑舟桌上插的花束,闻了闻,忽然眼睛放光,“不会是戚副队送的吧?”
“呦~”方茵之起哄,连凌戈都竖起一只耳朵。
“不是。”岑舟被她们逗笑,又纳闷,“为什么会想到他?”
“不是他送的?谁呀?过分了,明着挖墙脚?”
岑舟听得云里雾里:“什么挖墙脚?”
林曼然道:“戚副队不是在追你嘛?都传开了。而且听说你动手揍人正是为了给他出气,你俩是双向奔赴。”
方茵之揶揄:“看不出来啊小舟,平时老实巴交的,还会干‘冲冠一怒为红颜’的事儿。”
岑舟眼珠都要瞪出来,惊骇道:“什么乱七八糟的传言?根本没有那回事!”
她才关禁闭三天,怎么乱成这样?
见岑舟真的不知情,林曼然和方茵之对看一眼,收敛了八卦笑容。
“假的?”
“假的,我和戚副队是有过一些交集,说破天才算普通朋友关系,我打那些人也是因为……”她想借机被开除,“因为他们说话太难听,我忍不了。”
“这样啊,”林曼然撇嘴,“这两天传得可厉害了,说你们之前一架定情,每周到训练场约会,打架就是调情,事业爱情两不误。”
岑舟听得背后发寒,抬起手臂给她们看,皮肤上肉眼可见爆起大片鸡皮疙瘩。
方茵之安慰地给她搓了搓:“没事,我看戚副队一切照常,他没受影响,你也别理会。真要压不住了,他肯定比你更着急澄清。”
岑舟苦恼地捂了把脸:“只能先这样了。”
“别想了,走走走,去吃饭!你不在的时候我们的工作有大变动,我跟你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