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望舒嘴角抽了抽,已经想象到他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样子了,如果是她也会尴尬的脚趾抠地。
“那大师兄呢?”
“他比我聪明一点,在师父的注意力都在我身上的时候,他想要逃跑,但不幸被师娘发现了,也没能逃跑成功。倒是四师弟没有什么动作,乖乖地被师娘绑着。”
姜望舒摇了摇头,为大师兄和二师兄默哀几秒,看来还是云舒师兄识时务。
不过她还有个疑问,为什么师父不允许他们抛头露面呢,明明他们的实力并不弱,参加比赛也能够锻炼他们的能力,而且他们赢了,师父不应该为此感到高兴吗?
这么想着,她也就问了出来。
没想到慕宇轩忽地凑近了她,小声嘀咕道:“其实除了大师兄是他们的亲孙子外,我们都是被从各处捡来的,包括小五你也是,身世是个谜,我一直怀疑其实自己可能是个什么被追杀大佬的孩子,所以才不能被发现。”
……
原来他们流云派还有个别称:育婴堂,专门捡流落各处的孤儿的。
虽然慕宇轩的猜测听起来很扯淡,但他们的身世的确有待考究。
思及此,她不禁有些想念起自己穿越之前的生活,家里人都待她极好,有求必应,是一个养尊处优的大小姐,只是没想到就算穿越而来,她能如此快速适应这里的环境。
尽管由于穿越,她对于其他人的印象已经模糊,可她还记得自己有一个爷爷。
“那你们就不想找到自己的亲生父母吗?”
慕宇轩有些奇怪地看了她一眼,说:“小五,难道你在流云派不高兴吗?”
“没有,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我们总归是要弄清楚自己的来历身世吧。”
慕宇轩摆摆手,颇为不赞同地说:“我只知道,在这里,师父和师娘尽管严厉,但却是真心对我们,弟子们也相处和谐。尽管这里地势偏僻难行,但比起其他的门派来说也未尝不算是清净,这就够了。有时候知道的太多反倒不好,所谓慧极伤身大抵是如此。”
此刻还是上午,阳光正好,透过稀疏的树叶,斑驳的光影显现在地面上。
姜望舒没有什么打猎的经验,疑惑地看到慕宇轩在忙活着用灵力挖深而陡峭的坑,坑壁还一定要光滑,这样猎物跑不出来,接着在上面铺上厚厚的落叶和草,使其看起来与周围的环境别无二致。
对上她迷茫的眼神,慕宇轩耐心地解释说:“你是不是很困惑,我们明明是捉妖师,为什么不直接用术法来抓猎物呢?咱们这片后山里的动物,不知道是之前被我们抓的次数多了还是什么别的原因,一个个都聪明的很,连影子都看不到,只能用老办法来设置陷阱了。”
说完,他在上面撒了一些浆果,这浆果上沾有蝴蝶妖的“粉末”,云舒每天都会收集它自然脱落的鳞片,这些鳞片对于动物有很强的诱惑力,使其变得更加香甜。
这里地势平坦,不远处还有一条小溪潺潺流过,的确是设置陷阱的最佳位置。
布置完这一切,他们躲在一处隐蔽的岩石后面,开始耐心等待。时间在寂静中缓缓流逝,姜望舒干脆盘腿而坐开始闭眼修炼,同时她也在静静感受着周围的变化。
倒是慕宇轩,凌晨和师父斗智斗勇后,有些困倦了,头一点一点地直打瞌睡。
突然,一阵轻微的声响传入他们的耳中,二人猛地睁开眼睛,看到一只灰蒙蒙的野兔正小心翼翼地向陷阱跳去。
野兔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不时地用鼻子在地面上嗅来嗅去,好在姜望舒和慕宇轩已经提前将自己的气息隐藏起来,它什么都发现不了。
它跳到了陷阱边缘,犹豫了一下,但最终还是难以抵挡甜美浆果的诱惑。只是预料中的事情并没有发生,这只兔子安然地吃着干草上的食物,还满足地发出了“呼噜”声。
姜望舒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水盈盈的眼睛瞪大,不可置信地看着慕宇轩。
慕宇轩此刻嘴巴张成了一个完美的“o”形,拍了拍脑袋轻声说:“我知道了,我好像把树叶铺的太厚了,这兔子太轻了,所以掉不下去。”
看来,还得是靠我自己。
在可爱的小兔子吃的正心满意足之时,她眼疾手快地用鞭子将它缠绕住,可怜的灰兔就这样落入了二人的魔爪。
就在慕宇轩将兔子收入专门装妖怪的口袋内时,不远处突然传来一声杀猪般的尖叫声,仔细一听,好像就是野猪震耳欲聋的咆哮。
姜望舒嘴角勾了勾,对一头雾水的慕宇轩说:“刚刚你挖坑的时候,我在小溪附近也布置了一个陷阱。”
“小五,你的坑怎么挖得如此之快?而且你好像没用四师弟的浆果。”
姜望舒并没有解释,而是带着慕宇轩走到她布置陷阱的地方,只见一只野猪正四脚朝天,悬浮在半空中,模样既滑稽又可怜。
慕宇轩的嘴巴又张成了一个完美的“o”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