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安小区外,左侧人行道上。
白元满一边给沈依山留言,一边把公园门口的定位发给凌季润。
狭小的空间会让人产生压迫甚至窒息的感觉,这样的感觉有时候是精神紧张所导致的错觉。
但白元满还是不想坐车,她们一起走在路上,期间不断深呼吸。
“叮咚叮咚叮咚——”三人缩起肩膀,松鼠拿出手机,给姐妹们看屏幕,是夏新晨。
“她不会还想找她妈?”白雪对她没有好印象,就是一个伤害朋友的女的。
这一片都是老小区,水果摊贩在大风摧残下已经开始收摊。
松鼠接通电话:“干嘛?”
白元满口型说了两个字:“免、提。”
“那个花瓶好像真的很贵。”
“日,你别说了!”正困扰着呢。
夏新晨大概是听到过路人的声音,说:“你还在外面?奉劝你快回去。我在医院,刚刚醒。”
“什么情况?!!”
夏新晨考完试出校门没多久就被几个人堵了,分不清年纪,在冬天里捂得严实的人太常见了。
“滚开,好狗别挡道。”她正不耐烦呢,这些脊背人最好别惹她。
“脾气还挺大。”其中一个人笑说,他抬手放在旁边两人的肩膀上,很快松开,听声音应该很年轻。
昏天落日之下,那两人二话不说,拎着她一边胳膊肘就把人带走了,不顾她的花拳绣腿,只当挠痒痒,实际也是衣物厚,她根本打不进实处,还耗费自己的力气。
很快她又转变策略,扭动身子,嘴里发出歇斯底里的叫喊,这方法果真有用,她不愧是追过星的人,周边两个抬着她手臂的人朝两边歪,有人给了她一大个耳刮子。
接着附近不知哪里传来响亮的广场舞音乐,实在躁耳,那些在人群里搜寻异样的人渐渐收回了视线,插起耳机离开。
“别激动。”走在后面的人声音很轻,邪里邪气。
从小到大她妈都没这么打过她,夏新晨怒了,脚悬空着碰不着地,指甲便直接往人脸上抓。
奇哉怪哉,这里何时冒出一条无人通行的小路。
她的身体飘了出去,被人直接摔在地面上,“咯吱”一声,不知哪里受伤了。
夕阳余晖,破旧老灯。浑身邪气的男人蹲下来,带着墨镜,说:“你把花瓶打碎了。”
那声音轻飘飘的落不到实处,仿佛冤死的鬼,仿佛虚伪的神。
夏新晨一阵鸡皮疙瘩:“原来是你们,我又不是不会赔钱,你们,你们该不会就不放我妈出来了吧,我买一个更好的赔你们就是了!”
“夏花是自己作的,太蠢太傻,在这行这么多年,居然还能被男人骗哈哈哈哈哈哈哈。”男人笑得很猖狂。
“我妈是好人,你闭嘴!”她杵着地猛地攻击蹲在她身前的男人,外套上牛角扣被她拉扯开,夏新晨顺着不明显的光线看过去,一顿。
男人揪着他的头发,手都扬起来了,又霎时间松开两只手,站起身拍拍手,怡然自得扣上自己的衣服。
夏新晨被惯性砸在地上,一阵眩晕,她听到恶魔说:“嘴闲。”
接着她就被拎起来掌嘴,她又哪里是肯任人摆弄的,拼尽力气也要回击。她抬起两边拳头,眼睛里早就冒起了大火。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