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季润听说是今年晚会的流程后便也没说什么,他让宋向阳先吃着,走时特意从宋汗青旁边路过,给了对方一个眼神。
他扶着栏杆摸着黑到一楼,隐隐约约看着那些攒动的人,不想现在挤进去。他站在楼梯外边听到有人说落水了。
那人好像也没站在池子边,他蹙着眉回想了一下。
不一会儿灯没有预兆的刺向大家,那挂“瀑布”又开始哗哗流水。
他推开几个人,慢慢挤进去,没看到黑无常人,倒是看到黑无常的帽子。
怎么会是黑无常落水了?!那人呢?凌季润焦躁地看了一圈,拉起一个工作人员就跑到监控室。
三四个人各盯着那几十个监控设备,倒退着看了几分钟,有个女人激动地指着屏幕说:“在这在这!”
凌季润过去一看,那黑袍白袍鬼鬼祟祟钻进了卫生间!
他西装裤上沾着几滴帽子上落下的水,吩咐工作人员别外传后便一路直奔那卫生间,期间给她妈打了个电话。
越靠近,他越有一种被吸引着的感觉。
好像那个地方不是因为看了监控才去到,而是被一股力量指引着,他条件反射就去了。
卫生间的门是白无常开的,凌季润瞅了一眼,压根不认识也看不出来是谁,他只问:“白元满呢?”
白无常满脸错愕,这不是她那个对家吗?怎么会知道她们在这?怎么会认识元满?松鼠带着不可思议地眼神观察人家。
凌季润嗅了嗅,白元满的信息素怎么会溢出来了?
“卫生间只有你们俩?”
白无常点点头。
凌季润有点烦,他先去到最里面的那个卫生间,把黄色的故障提示牌放在门口,瞅瞅那张乱七八糟、还防备着他的脸就更烦了。
他打算一个门一个门敲开。
“白元满!”
“元满,你开门。”白无常紧跟其后。
那味道越来越近,凌季润感觉自己的腺体在忻悦。在那扇门打开前,他对一旁的白无常说:“你不打算洗一下你的脸吗?一会儿有人送衣服来,别让人以为真误入了阴曹地府了。”
白无常:“……”想骂点什么,但又因为“送衣服”三个字忍了过去,于是气呼呼地走到另一边的盥洗台。
凌季润看到那扇门里的人主动打开门,惊愕地看着他。
他闭上眼睛做好了思想工作,无视对方乌漆麻黑的脸蛋,把人推进卫生间,自己也跟着进去,落锁。
白元满没多少力气,声调是平缓的,她道:“你干什么……”
对方嗅了嗅,抓住白元满的手腕,按那个没有反应的手环。
他顿了两秒,右手摸上自己的手环,解扣子。
卫生间面对面站着两个人实在很拥挤,也很奇怪。白元满抱着头再次坐上那个马桶上,身体里什么冲撞着,让她某些肌肉痉挛起来。随后她那放在头上的一只手被人很轻地拉住,手腕上一松。
“咚”的一声,坏了的手环落地。那截皮肤没有裸露多久,又被一个带着温度的手环覆盖住了。
是人体的适宜温度。
她牙齿发颤,手指僵硬。
手环的作用只能掩盖信息素,自己的,或者阻隔对方的。在易感期时它并不会让人舒服,相反,Alpha们会觉得难受,被束缚、被压抑。
但凌季润记得白元满说过,学校里只有他们俩知道她是A,他也答应了她会保守她的身份,手环至少可以让白元满的信息素不再被别人感受到。
“快把你那黑袍脱了。”男生背对过去,窸窣作响,再背着手递过自己的外套。
白元满实在太冷了,她接过那件带着体温的衣服就想套在自己身上。但黑袍还在滴水,她又把那件衣服放在对方手里,听见“啧”的声音,她哆嗦地褪下那件黑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