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元满脚起脚落,穿到了终点。班上有几个人等着她,纷纷给她递水、电解质饮料、葡萄糖。
其实还好她平时就会锻炼,并没有其他不适。只是今天风太大,吹得嗓子眼有些疼。
她对着前面一个戴口罩的男生挑挑眉,用白雪递过来的纸巾擦过汗,平复着呼吸,问:“白金属是什么?”
“害!刚刚接力赛他们给最后一棒起的外号,早知道我就冲上去扶着京姐。这样说不定就是双百金属了!”白雪擦擦同桌的汗,想拉着她朝前走,拉伸一下,她的经验告诉她明天一定会全身酸痛,“元满明天跑不了就不要跑了!”
“知道啦……嗬……松鼠怎么样?”
“脚肿了,就是崴到了。”
白雪叹了口气,没发现元满的一边站了人,她心想这次加分不成,看来自己真的要找时间去做校外活动了。
三人就这么静静走了一会儿,那人问:“白金属是什么?”他直觉和白元满有关系。
“嗯?季润!你怎么在这儿?!”白雪才发现这个人。
白元满扭扭肩膀,甩甩腿,道:“我的cp。”
凌季润:“……”
白雪笑笑,跑了,说她要给男子三千米加油。
白元满好奇追问:“那你要给苏溪加油还是咱们班?”
白雪公私分明,直接说:“那当然是咱班,我最多给他精神鼓励一下!”
等白雪走了,旁边那人才抱着问:“男的?”
白元满答非所问,起了坏主意,说:“一个和我差不多大,一个比我们大?”
凌季润停下脚步,撕下半边口罩,白元满感觉他好像瘦了一点。
他咬着牙说:“别逼我发病。”
白元满心想瞧你这点儿出息,却还是放过了他,坦白:“松鼠,我们班主任和我,都是A,都是女生。”
他嘴角似乎要上扬了,白元满先看到他要笑的眼睛。
“还没过吗?”她问的是易感期。
“差不多结束了。”仍有些余韵,凌季润知道学校正在开展运动会,他刚刚走到田径场,就听到广播里说着“白元满”的名字。
他穿着夹克外套朝人堆钻过去,定睛一看就发现白元满,高马尾随着步伐摆动,她坚定地大步流星。
“你还要穿多久?”凌季润指指那荧光橙,太扎眼了,走到哪就能收到注目礼,他已经看到不少人抬起手机了。
“啊!忘了脱了,就现在吧!”
白元满手臂交叉一拉,衣服就从头上滑下来,凌季润两指拽住她下面那件薄卫衣,再递上自己的外套,白元满摇摇手。
“现在很容易着凉。”
“我现在也还很热。”
就在这时广播响了,公布刚刚的成绩。好消息跑得不错,坏消息是万年老二,明天下午决赛还得再跑一轮。
凌季润把口罩拉上,只露出眼睛,道:“明天我也要跑。”
“可是……明天下午只有决赛啊。”白元满朝外面走,塑胶跑道上一会儿还有运动员要挥洒汗水,“明天就闭幕了,别来了,不是都还没好吗?”
“你怎么知道我还没好?”
请自己回忆你说的话。
汗干了不少,一阵风吹来还真有些冷意,白元满想过去遮阳伞下面拿自己的衣服。她用纸巾擦了下脖颈,说出刚刚的发现:“嘴唇有点儿起皮,应该还有些热。”
凌季润眯起一边眼睛,把外套盖在她身上。他话里带着笑,道:“观察得这么细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