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灯火通明,母亲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剧,父亲盘腿坐在地毯上敲键盘。
沈依山:“闺女儿今天吃啥去了,怎么这个时候?”
白青云:“同学多吗?”
白元满笑了笑,答:“吃了鸡肉,特别香,人不多,但很好。”
她到卫生间里简单洗漱了下,用纸巾擦着睡衣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沾到的一点血。很快一家人就各回房间,安静休息。
手机上有好些消息,凌季润照旧给她发了“晚安”。白元满心里有一块碎石,她轻轻点开另一个人的消息。
松鼠:你生病了?严重吗?
白元满激动地打错了字:只是发烧,现在好么。
yuanman:好了。下周我给你带丸子和布丁好不好?
松鼠高冷的回了两个字:再说。
yuanman:好的!你怎么知道我生病了?
今天自己因为难受,都没精神去她面前转动。
松鼠甩过一张照片。她知道元满很要强,能自己就不靠别人,如果没有事儿的话是不会在学校这样的。
照片里是凌季润冷峻的脸,也不知谁,拍得这么清楚,他背上那个掩耳盗铃的那坨……人也十分分明。
那个柿子已经放了好几天,可以永远保存么,再放下去会变成什么样……明明盖住了脸,为什么大家还是知道凌季润背着的是她?我的存在本身就很有意义吗?白元满平躺在床上胡乱想着。
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她胸口起伏着,自己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第二天她小病初愈,她朝背后望了几次,也不打算不招人嫌,自己在座位上做作业。老虎偶尔会问她另一种解题思路,她再转回头和人交流。
放学前严文京给她捎来了她的新铭牌——A高二(3)班白元满。
她盯着看了许久,短短三月,她在这个世界换了许多新身份,有了许多新的经历。
中午放学倒是松鼠站在了面前,语气也很生硬:“吃饭。”
白元满停下笔抬起头,弯着嘴角点点头。
吃饭时她也没说什么,松鼠要喝水她就帮人拧盖子,人家吃完饭她就递上纸巾。十分殷勤,松鼠应该也是看不下去,这感觉就像和一个沙包置气,无论几拳砸过去对方都会按照轨迹摇摆,最后停在她面前。
“你是病人,你说句软话我还能怎么你!?”
白元满怔住,软话。这是让她撒娇,还告诉她这是有用的。
于是白元满偏头扯了下嘴角,到旁边买了一板益生菌奶,用习惯戳开一杯,递过去,声音放软试探着说:“松鼠,你要喝吗?”
咦,嗲,实在又尬又嗲。
松鼠接过,喝了一口,叹了口气,道:“你这算哪门子软啊,亏你还有个那样诗的同桌,你想想,如果是白雪她会怎么说?”
两人并肩走在路上,任由枝叶刮过她们的发丝,白元满细细回想,眼睛一亮:“松鼠,拜托你不要生我们的气了,我们错了好不好嘛~”
救命!怪里怪气,但总算说出来了。
“下次你们再敢骗我试试?”
“不试啦!”白元满胸口的碎石随着话音落被一扫而空,主动勾起松鼠的手臂。没被甩开,真好。
白元满把二人在小吃店谈到的许多事儿都重复说给松鼠,临了还问:“你想不想加入联盟?”
松鼠抗拒这么精神气质的名称,但难得没毒舌。她望着白元满铭牌上性别的转变,道:“我是盟新,盟主出道了才进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