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在心里做了多少准备她都无法流畅地喊出这人的名字,好好的一个女孩子,怎么取了这么个名字,叶霖摇了摇脑袋,不过她看这人好像还挺喜欢这个名字的,她就没有提出给人换名的想法。
白逸思听到了叶霖的呼喊,心中有些诧异,不过面上不显,她跟在叶霖身后,走了一段后,她问道:「大人,我们是要去哪里?」
「去公主的院中。」
白逸思得到答案后心中不解,若她没有猜错,叶霖应该是去处理柳淳熙手臂上的伤口的,她们二人关系好这样也正常,但受伤这种事也能让她知道?毕竟柳淳熙在其馀人眼中不会武,她也是昨晚才知晓,今日退朝后也没有传出公主受伤的消息,所以…叶霖带着她是为了试探还是别的?
她低垂着头,眼中暗色翻涌,不过究竟是因为什么还是要等去了才知道,白逸思暂且压住心中的猜疑。
到了公主的屋外后,叶霖一脚已经踏了进去,随后像是想起来什么,慌忙地朝着身后的白逸思说:「红花,你便待在外面吧。」
「是。」白逸思依言停在了门外,心中越发不解,若是试探,那为何不让她进去?让她待在外面有什么用吗?
没一会儿屋内的两人就走了出来,白逸思看见柳淳熙出来的瞬间双眼放光,但她自己并不知道,「见过殿下。」
柳淳熙看着俯身的白逸思,想起来这人是昨日晕倒的那人,她嗯了一声:「起来吧。」
待人起身后她又问道:「你的身体应该没有事了吧?」
冷不丁地被提问,白逸思还有些受宠若惊,有一种被注意到的快感,「回殿下,奴婢好多了。」
「嗯,那便好。」柳淳熙没再说什么,给了叶霖一个眼神,叶霖接收到了,她将手中的药箱递给了白逸思:「红花,你将药箱拿回去吧。」
「是,大人。」
等人走远后,柳淳熙眼中的些许震惊才消失,她惊讶道:「那女子名叫红花?」
叶霖递给柳淳熙一个认同的眼神:「你也觉得这姑娘的名字不合适吧?」
柳淳熙回忆着白逸思的骨相,缓缓点头:「的确有些不合适。」
几日后,柳淳熙忙完一天的公务回到府中,她这几日都在追查户部侍郎一案,但和之前一样,一无所获。
处理得太干净了,背后之人的势力或许比她想像中还要大。
她捏了捏自己的鼻梁,这几日都没有休息好,现在额头像是有针扎似的疼,流芸站在柳淳熙的身旁,察觉到她的不适后主动上前,替她轻按额头。
在流芸的手伸过来时,柳淳熙的身子一顿,显露出了一瞬间的抗拒,流芸面色一愣,随后柳淳熙面色如常地说:「没事,你继续吧。」
疼痛渐渐消失,但柳淳熙知晓只要那双手一离开,疼痛就会立马袭来,这是她的老毛病了。
「主子这几日都没有休息好,今日该好好休息一下,属下待会儿让叶大夫为主子准备一个缓解疲劳的药浴吧。」流芸说完后就没再说话,她在等柳淳熙的回答。
良久,柳淳熙终于开了口:「按你说的去办吧。」
流芸眼中露出欢喜,「那属下现在就去办。」随及她放开了手,疼痛如柳淳熙预料中那样袭来,她等人走后才皱着眉自己按压。
柳淳熙不喜欢泡药浴,一是她始终觉得是药三分毒,还是少泡些为好,二是她三年前已经泡够了。
那一次的药浴她一辈子都不想再泡…
白逸思在院中收着药材,突然瞥到了跟在柳淳熙身边的一个侍卫,她记得那人名叫流芸,这人进去和叶霖说了几句话后就离开了,随后叶霖就将她叫了进去。
叶霖抓了好几把药材,然后用纸包起来递给白逸思:「红花,这些药材是用来做药浴的,水烧开后将药材倒进去,然后再煮两刻钟就让人给公主抬去。」
白逸思接过药包,脑中浮现出一个想法,「好的,大人。」
白逸思按着叶霖说的那样去做,不过那些下人将水抬去时,她也跟着去了,她进院子时翠环刚从屋内出来,白逸思凑上前去,拍了一下翠环的肩:「好久不见啊,翠环姐姐。」
翠环惊喜地转过头来:「是红花啊。」她们的确有些日子没见了,自从白逸思被带去了叶大夫的院中。
虽说她和白逸思没有相处多久,但仅凭那一日她便看出这姑娘是个勤快的,人也聪明,况且现在也是叶大夫院中的人,也不算是外人,于是对她也有几分亲近。
两人随意聊了几句,这时白逸思略微惊讶地指了指翠环的腰间,「咦?翠环姐姐,你腰间的那个香囊没戴了吗?」
闻言翠环有些急切地低下了头,一看,果然不见了,着急地摸了摸身上又回头看了看,都没有香囊的影子,慌张道:「怎么不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