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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韶不自在地动了动,哑着嗓子道:「真不行了,你饶了我吧……」
阮臻的手指依旧作恶,「那你答应这几天都陪我住这里。」
「你……不怕做昏君,我还怕被人上摺子呢。」
「谁敢多嘴!」
这时李松在门外道:「启禀陛下,徐子攸徐尚书已经到了,在书房候着。」
阮韶扑哧笑了,「听,这不就有一个。」
阮臻啼笑皆非,「徐子攸才不是管闲事的人。」
「你倒了解他。」阮韶随口说,完了又觉得这话娇嗔太过,醋意太明显了。
果真,阮臻喜笑颜开,拉过他狠狠亲了几口,道:「放心,我最了解的人,是你。」
阮臻起身去更衣,没有看到身后阮韶的苦笑。
徐子攸看到皇帝神清气爽丶眼角带笑,这副喜悦快活全都因为另外一个人,他心里的酸楚又更多了一份。
阮臻注意到他走神,道:「子攸最近为了和谈一事多有操劳,不如朕放你几天假,你好好休息一下。」
徐子攸摇头道:「过几日大庸使节就要抵京,事情繁多,臣怎能在此时回家休假。」
「也罢,等这阵子忙过了,朕再好好奖赏你。」
徐子攸淡淡笑,鼻端闻到阮臻身上散发出来的一股清雅的荷香,心愈发朝底沉去。
阮臻和徐子攸商谈公事,不知不觉天色渐晚,阮臻便留徐子攸用了晚膳。
阮臻叫人去请阮韶一起过来。李松来回,说宁王先前进了点小面,已经睡下了。
阮臻想起他今天的确被自己折腾了个够,不由宠溺一笑。
徐子攸抿着苦酒,强撑着把饭吃完,匆匆告退。
随后几日,阮韶就住在了别院里。
阮臻下朝后便过来,上午处理朝政,下午空闲了便游湖听戏,钓鱼喝酒,然后就着凉爽秋风滚做一团,颠鸾倒凤,不亦乐乎。后宫中隐有微词,都被许皇后弹压了下去。
大庸使节进京那日,阮韶也离开别院回了王府。
他有意避开和大庸有关的一切,阮臻对此十分理解。
是夜,宫廷夜宴,招待大庸使节。
觥筹交错之际,使节看着戏台上唱着折柳台的一对少年男女,忽然对越帝道:「陛下可知道,小王平时喜好戏曲,前阵子还收购了一个戏班。这戏班可是我们大庸四大戏班之一的麒麟班,这几年大庸的好戏红戏,都是从这麒麟班里传出来的。」
阮臻端着酒杯,笑得波澜不惊,道:「朕离开大庸已久,这些年多在马背上度过,不听戏曲已久了。」
使节大笑道:「麒麟班的好戏本,可都出自他们班主之手。那位老板可真是个妙人,长袖善舞,八面玲珑,乃是京城里一大红人,多少王孙公子都对他趋之若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