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韶仰起下巴,呢喃道:「吻我。」
刘琸低头将唇覆盖上去,和他辗转接吻,唇齿相依,把一切未说出来的话都用这亲密的接触传递给了对方。
接下来的时间,一切都陷入了疯狂。
……
安静下来,就听到青楼里各种声音此起彼伏。
刘阮两人先前还是这群人中的一对,此刻反而别扭起来,于是便决定还是回客栈休息。
阮韶腰酸腿软,坐着都辛苦,更别说站着。刘琸二话不说,蹲在床前。
「到我背上来。我背你回去!」
阮韶抿嘴笑,伏在他宽阔坚实的背上。
此时夜已深,街上游人散了,夜色冷清,月光将两人的身影拉得老长。
阮韶搂着刘琸的脖子,脸颊贴着他耳鬓,轻声问:「你以前还背过别人吗?」
刘琸想了想,道:「小时候背过我妹妹。」
沉默片刻,阮韶才说:「那我是你正经背过的第一个人?」
刘琸明白了他的意思,笑意深邃,「是,你是我背过的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堂堂大庸中山王做你专属背夫,你可觉得荣幸?」
阮韶嘻嘻笑,「王爷厚爱,小人三生有幸。」
「那可要好好报答。」刘琸道。
阮韶的嘴唇贴着他的耳朵,吐气如兰,道:「你让我背,我让你。骑,多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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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两人睡到近午时才起。
醒来时,都有点不知身在何方,又不知世上年岁,很是有点一梦千年之感。
阮韶睡得脸颊红扑扑的,打着呵欠犯迷糊。
刘琸看着心里就像灌了蜜,忍不住搂住他,又亲又咬,想把他当作块香软甜糕似的吃了。阮韶吃吃笑,和他在床上闹了好一阵,两人才起身洗漱。
在茶楼里吃午饭时,阮韶道:「从这里去京城,若走水路,约有七丶八日就可以到。船上不用经受风吹日晒,还可以欣赏一下南国水乡景色,可好?」
半月的旱路缩短成七丶八日的水路,虽然轻松了,可相聚的时间却缩短了一半。
刘琸看着阮韶充满期盼的双眼,又能说什么好。到底是他一厢情愿。
刘琸抿着苦茶,淡淡笑道:「都听你的。」
江上运客的商船很多,两人包了一艘红漆小船,顺流而下,朝越帝都而去。
船家是一对老夫妇,带着一个十岁大的小孙子。老汉掌舵,老妪洗衣做饭,孩子平日里在船尾玩耍,又帮着祖母给客人端茶送饭。
刘琸眼看时间飞逝如流水,只想抓着须臾片刻都要和阮韶亲近。阮韶嘴里不说,心里想着也是一样。
于是两人上了船后,房门紧闭,很少出来。船家各样的客人见得多了,又拿了双倍的银子,于是不闻不问,只管伺候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