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脚指已将裤脚撩起。阮韶看着书笑一下,白皙匀称的脚背就在小腿上轻轻划一下。
一只大掌终于将这不安分的脚握住。
「哎呀,抱歉。」阮韶后知后觉般把脚缩了回去,继续看书。
可书没翻几页,脚又随意地伸了过来。
刘琸忍无可忍,一把丢了手里的书,抓住这只作恶多端的脚,猛地一扯,就将阮韶整个身子往下拖了过去。
阮韶惊呼一声,就被男人结结实实地压住了。
「诶?等等!不是不能白日宣淫的吗?」
「我就要-你,怎么啦?」
阮韶嬉笑着挣扎,「是谁刚才……在那里假正经的?」
「谁叫本王摊着个爱人?」刘琸啧啧道,十分无辜的样子,手下却是不停。
阮韶轻哼着扭着腰,道:「你……假道学!装模作样……平时修的欢喜禅,偏偏就喜欢作弄我。」
刘琸咬着他的耳朵道:「我们俩不是双。修吗,怎么怪到我一个人头上?看来还是没把你伺候好,参悟不透佛家妙言。」
……
等到日头偏西的时候,屋里的事才终于停歇。两人裹着一张薄被相拥着躺在榻上。
刘琸轻抚着阮韶的乌发,手指在柔软如丝的发间穿梭,忽然轻声说:「京里传来消息,说皇帝入冬后就一直病着,日渐沉疴了。」
阮韶一惊,抬头看他,「可是有什么变故?」
「自然有,也无非就那几个。」刘琸鄙夷道,「太子的母亲和皇后自然是结合为一体,趁着皇帝重病抓全。朝中权臣自然看不上还是奶娃娃的太子,也忙着巩固权势。甚至,又有人起了拥立我为皇太弟的心思。」
阮韶身子一僵。刘琸安抚道:「我早向天下表明了没那个心思,打我旗号的人,无非是想用我做幌子,给自己捞点政治资本罢了。真是烦不胜烦。不过你也不用担心,兵权都交出去了,我只要老老实实呆在平城里,就没人敢对我怎么样。」
「就怕有心之人……」
「皇帝还没死呢。而且我这皇兄最是精明的,他难道不会知道帝幼母壮,容易导致外戚专权吗?看着吧,他要保着我的。我还得为他牵制着外戚呢。」
过年时,刘琸的两个侧妃带着女儿暂时从别院回到了王府。
他们刘家人共享天伦之乐,阮韶不乐意羼和,于是反而避了出去,回到城东自己买下的宅院居住。
这处宅院也宽敞舒适,唯独冷清了点。别家欢腾喧闹之际,只有他们这里凄寒寥落。
虽然和刘琸互通了心意,可到底还是没有名分的情人,他们俩以什么身份站在彼此身边?
阿姜看出阮韶情绪低落,特意张罗了一桌丰盛的年夜饭,都是阮韶最爱的口味。阮韶不忍心浪费她一片心意,打起精神来。
刚吃了两口,门外突然传来爽朗的笑声,「怎么不等我就开始吃了?」
说话间,刘琸就已经推开门走了进来。他还穿着一身紫色王袍,玉带金冠,都还是阮韶亲手帮他穿戴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