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这句话取悦,搂住了我的腰:「无妨,朕来教你。」
解开腰带的那一瞬间,我感到有点高兴,终于不勒了。
七十
入夜,顾岑睡在我枕边,我不敢动弹。
我已许久未进食,腹中饥饿,让我怎么也无法安然入睡。
我试图转移注意,目光触及那抹红。
我想:我从此就是一个女人了。
我想:正因为我姐姐没有这抹红,才被父母唾骂,我才阴差阳错地顶了她入宫。
我想:全府上下数百人的命运,都被这一抹红牵动着,实在是有点滑稽,有点可笑。
我天马行空地胡思乱想,想着想着,腹中频频发出悲鸣,我一整日未进食了。
顾岑好看的眉头微微蹙起,他似乎睡得不太安稳。
我饿得发慌,生怕惊扰枕边人,只好默默下了榻。
我悄悄地将门开了一道缝,向外头侍奉的小宫女招手。
她迈着小碎步无声地靠近,俯身道:「江贵人请吩咐。」
烧鹅就酸梅酱最好。这句话突兀地出就在我的脑海中。
我低声道:「给我一碟桂花糕。」
今生今世,我再不吃烧鹅了。
她恭敬地屈身退下,不一会儿便来叩窗。
我推开窗,端下了盛着桂花糕的盘子,生怕这动静惊动了在榻上酣睡的一国之主,于是默默地端着它,坐在角落无声无息地咀嚼。床上有了轻微的动静,顾岑翻了身,惊得我手抖。
万籁俱寂,夜黑得深不无底,难道在漆黑的夜里,真的有伥鬼横行?
我缩在角落,幽幽地细嚼慢咽,门外,忽而响起一阵急促的叩门声。
我手一抖,将桂花糕整个儿塞进嘴里囫囵吞咽,差点没把自己噎死。
暗处响起衣料摩挲的声响。我心道不好了,他要发就我不在床上了。
我干脆摸过去躺在地上,就说自己是发了梦魇滚下去,只是太迟了。
顾岑说了一声点灯,外头立刻有垂首待命的太监进来点灯,再飞快离开。
我一手端盘,一手按地,猫着腰凝固在此,恨不能化身一座沉默的雕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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