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小脸登时又变得煞白。
玩弄人心,原来是这样的感觉。
我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跪下。」
她乖巧地过来,跪伏在我脚边,我挑起她的下巴,竟笑出声。
战栗的快感,在我周身的经络中游走,权力,真是个好东西。
鬼使神差般的,我伸手掐住她的咽喉,五指收拢,狠狠发力。
她身子发着抖,竟在生死面前迸发出强烈的求生欲,起身将我推开,夺门而出。
电光石火之间,我的猎物高声疾呼着我姐姐的名字,一路跌跌撞撞地向外跑去。
为什么又是我姐姐!为什么她就过得那样好!为什么大家都喜欢她!都崇拜她!
我气急败坏地命人去把那丫鬟捉来,却见我姐姐拎着棍,气势汹汹地踹门而入。
她柳眉倒竖,口不择言:「江淮南,你是真毒啊,你的心肝儿每一寸都是黑的!」
我掖好衣角,朝她扯扯嘴角:「比不得你,大善人,你是天边皎月,白纸一张。」
我姐姐没有说话,她看见我脖颈上的淤青,凑上来扒我的衣领:「谁弄成这样?」
「你。」我这句话饱含恨意,「有种你弄死我,否则他日死的便是你,还有你。」
我攥紧裙裾,狠剜了跟在她身后的桂花一眼,叛徒,我不会让你就此高枕无忧。
「有毛病!」我姐姐回头道,「桂花,你去取药来。」
「江淮北,你管我去死?少在这儿猫哭耗子假慈悲!」
我姐姐朝我森然一笑,拾起被她丢在地上的大棍。
她说:「好啊,既然你一心求死,那我就成全你。」
「江淮北,你疯了?」
「是你疯,江淮南!」
「你脱我衣服干吗!」
「上药啊,神经病!」
她蛮横地扯下我的衣襟。
三十
我姐姐正在为我上药,若不是有几个丫鬟在按着我的手脚,我定同她掐一架。
我看她低着头,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颈,与桃红的裙装正相衬,美得不可方物。
她真是天边皎月,白纸一张,而我呢,我是那地狱的恶鬼,要把她拉入泥沼。
「你为何这样虐待她?你知不知道,用力掐一个人的脖子,是会掐死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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