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绣工非常一般。
鬼面却很是珍惜地摩挲着,在那四不像上久久停留,目光悠悠。
画面闪回某夜,他跟着沐云舒回她的小院取准备好的药包。
沐云舒一脸严肃认真地跟他交代注意事项:「……每日一包,饭后喝,务必记牢了。为了防止你敷衍了事,请把药渣都收集起来,下回拿来了我看,不许忘记。」
女孩一张小嘴上碰下地翻飞,不厌其烦地叮嘱他。
面具下是被遮掩着的专注望着她的眼神。
直到女孩重复好几遍,见眼前男子仍没有什么反应,气上心头就要发作的时候,他才幡然回神。
「好,我记住了。」
牢牢记住了,第一次,有人真切地关心他的安危,他的健康。
他不再是孑然一身,随时可以无声无息地死在某处,无人知晓亦无人在意。
若他出事,眼前这人大概会哭吧。
他见过她哭,明明一点点事,伤心得却像是丢失了全世界,哭得直打嗝,也哭得他心头泛酸,忍不住想要拥她入怀。
只要能让她止住哭声,做什么都可以。
什么都给她。
……
给完了药,他就不再有藉口继续留下。
正要离开之时,沐云舒又伸手扯住了他的衣角。
「等一下!怎么,这院子里是有你什么仇人吗?天天赶着要走。」沐云舒很是不满地说着,又左右晃动着身子。
良久才扭扭捏捏地从身后拿出了个什么东西,看都不看就往鬼面怀里塞,「喏,这个给你。」
鬼面接过。
是一个荷包。
「我不是拿了你一个钱袋子嘛,就,就送你一个新的咯。」沐云舒状似随意地说道,实际上两只手都绞在了一起,攥得发紧。
这荷包,非常明显的生手痕迹。
鬼面一时怔愣,意外得不敢置信,「你,你做的?」
「咳咳,是本小姐做的怎么了?多,多好看呀!」
看着这实在不能再用更多赞美词汇形容的荷包,沐云舒也只能违心地夸上一句「好看」。
真不怪她,无论是原身,还是她自己,显然在这女红一道上,天生就没什么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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