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乐仍是沉默。
江初月:「你要怎样才肯让我见他?」
沈长乐看着他:「留在孤身边,做孤的人。」
江初月诧异,然后是冷笑:「我得感谢自己还有几分姿色,到了现在还能靠脸靠身体跟太女谈条件。」
「孤在你心里就是如此肤浅之人吗?」
沈长乐不喜欢看他自嘲自贬的样子。
「我看中的是你这个人和你对我的心意。」
她难得的吐露真情,却被江初月视为更过分的羞辱。
「闭嘴!」
他对她一往情深,以诚相待,而她呢,却只有毫不手软的欺骗和利用。
这样的人有什么资格谈「心意」?
他只觉得自己的一颗心喂了狗。
「我对你,没有什么心意。」
话语中是决绝。
从前那是被骗了,以后不会再有。
沈长乐的火气也被挑起来了,她竟然接受不了对方收回真心。
「江初月,是你说的喜欢我,是你要我给你一个靠近我的机会,是你承诺对我忠贞不二,现在你跟我说没有,那这些都是哄我的?」
江初月也不甘示弱,「那些都是对边关孤女季未央的,你是吗?若早知你真实身份,我必不会生出那些愚蠢的心思,供你玩弄。现在认识到你的真面目也不晚,我对你的感情只有对仇人的憎恨。」
「好,好,好。」沈长乐咬牙,「好的很。」
她收回之前的温情和怜惜:「江初月,是你主动招惹的我,在我没有腻之前,你没有说不的资格。你既不愿意视我为季未央,那从今以后,你就做孤的男宠,任孤予取予求。」
她冷冷道:「你知道的,你全家二十馀口的性命,你爹你娘你哥哥的下场,都掌握在孤手上,若是做不好这个男宠,孤不知道会对他们做些什么。」
「你!」江初月恨极,「卑鄙,无耻。」
看着男人愤恨的模样,沈长乐十分不爽,「你要是学不乖,不知道男宠怎么做,孤就帮你长长记性。」
「来人!」
暗处的暗卫现身,跪在地上,拱手听命,「殿下。」
沈长乐回想:「我记得你身边的下人里有一个,叫什么宿剑的,从小就跟着你,一直贴身侍奉,感情很好,就他了。」
「你要干什么?」江初月心中警惕。
沈长乐不理,转身对暗卫道:「你去,取他一根手指,给江公子把玩。」
「不许!」江初月震惊,连忙出言阻止,他人还被绑着,挣扎着滚下床,去够沈长乐,「不要,别让人去,我知道错了,你要罚就罚我,别牵连无辜。」
沈长乐坐到床上,伸手托起江初月的下巴,「你是孤的男宠,纵使忤逆不驯,孤也不忍心罚你,只能让旁人代你受过,这是第一次,意在给你提个醒,才选了下人,下次就不一定是谁了。」
江初月连忙跪下,拼命摇头,「不会了,不会再有下一次了,我错了,我不敢了,你别砍宿剑的手指头,殿下,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会乖乖的,求你了……」
眼泪顺着眼角滑落,落在沈长乐被烫到的手指上,凉凉的,她心一颤。
半晌,终是心软妥协,抬起手挥了挥,示意暗卫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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