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以后,江氏初月只是她的男宠,她的枕边人。
他若老老实实的听话,她自然会好好待他。
就这么想着想着,有时她火气上来,甚至会忍不住产生一些极端的冲动。
他如此忤逆,还是怕的少了。真狠下心教训一顿,让他把怕刻到骨子里,就能学得乖巧。
但沈长乐虽然不通情爱,之前也毫无相关经验,也知道枕边人和其他人应该是不一样的。
就如舅舅对待后宫嫔妃,虽冷淡却也温和尊重。
大户人家后院的妻妾也不会被打打杀杀。
江初月出身虽低,现在的身份也不过是个男宠,但毕竟是她第一个男人,她不好轻贱了他。
这才抑制住了心中的暴戾想法。
可她想要好好对他,他却是如何回报的呢?
她怕他腿疼,忍着不动他,他却莫名生气。
她冲动之下,也忍着没说重话,只让他读十本书。
如此进可攻丶退可守。
只要态度好一点,认个错,就算偷懒念十首诗敷衍了事,她也不是不能轻轻放过。
即使真打算正经读完十本书,她也没规定时间,大可每天读一会儿,读上一个月丶两个月,甚至一年半载又能怎么样。
等他腿没事了,她自然会带他去见见家人。
就非要如此和她针锋相对吗?
沈长乐叹了一口气。
这一天她反覆说服自己,他要犟着就让他犟,让他看看自己犟着能有什么好处,但现在还是心软了。
站了一天,腿上的伤恐怕又要加重了。
「旧痛」不去,这下又添「新痛」。
只怕嗓子想要恢复,也少不了得喝点药。
自己看上的男人还能怎么办。
总不能真眼睁睁看着他自己把自己折腾废了。
如此再三,沈长乐到底是给自己的心软找足藉口。
她起身,终于走出了书房,到院子里。
江初月正在休息,手上还端着一盏茶。
此时正是初春,乍暖还寒的时候,时不时一阵冷风刮过,带起细密凉意。
可立在院子中的男人,身上穿的单薄,额头上却布满汗水,嘴唇发白,干涩起皮,好不狼狈。
沈长乐抿了抿唇,大步走到跟前,话也不说,一把将人拦腰扛起。
这突然的举动惊得下人们呆呆的,目不转睛盯着看。江初月也被吓得倒吸一口凉气。
「你做,什么?」
两个字两个字地蹦出来,声音哑的像干枯的树皮。
「闭嘴。」
沈长乐眉头紧皱,低声呵斥了一句。
嗓子都成这样了,还逞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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