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着身体一宿的傅钊,温香软玉不在侧,却终于舒了口气。
天知道这一晚上,他是怎么熬过来的。
“你再睡会儿,我先去看看言言。”
傅钊撑起身子,坚实硬挺的胸肌暴露在阳光中,他也不说话,就那样看着她。
“林烟,你是不是对我有啥误会?”
误会?他在说啥?
林烟来不及多想他的意思,慌不择路,套上旧衣裳,踩着鞋就跑了。
空荡荡的营房只有傅钊一人,他想着晚上拱到他怀里的小人儿,还拿他当言言拍拍,燥热的气血让他想来个十公里拉练。
林烟跑到黄爱萍家门口,才喘上口气。
红透的脸颊比初升的太阳还要热,山间清新的空气,和傅钊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
“小林,这么早难为你跑一趟,还怕言言在我家吃不上饭吗?”
黄爱萍拿着碗筷过来,把她拉进屋。
钟文祥不在,只有黄爱萍和两个孩子。
言言手里拿着块馒头,和春妮一样,粥里有个鸡蛋。
“我是来给她送牛奶的,不能总让她喝春妮的。”
春妮一边编辫子,一边给林烟让了把椅子。
“林婶儿,我妈说今天还要找你捡菌子,你捡的比别人的都好。”
黄爱萍给林烟也拿了副碗筷,让她也在这儿吃一口。
“不了,我就是来看看言言,还得去给傅钊打饭呢。啥时候去捡菌子,叫上我就行。”
林烟说完,就去食堂打了饭菜。
回到营房时,看见孙诚和傅钊站在外面,指挥一个满身酒气的工人干活。
别看那工人眼睛都睁不开,干活的动作却利索,乒乒乓乓几下,那扇气窗被牢牢钉在窗框里。
林烟眼睁睁看着气窗结实到拽都拽不下来,心里凉了半截。
“吃饭吧,食堂的。”
饭盒咣当一声扔在桌子上,最平常不过的馒头稀粥,还有点小青菜。
傅钊看出她脸色不好,转着轮椅过去想问问,谁知她的房门,咔嚓关了。
“傅营长,嫂子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