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天气一天比一天冷,到了入秋的时候,屋内却很温暖。
纪长烽新盖的房子窗户明亮,隔音和保暖都很不错,炕上中午烧了柴火,隔着一层厚实的垫子,也有暖暖的温度传递上来。
“到底还得走多久啊!”
等到了地方,和正顺便出门的裴青寂对视上,双方都很震惊。
……
许璇心里腹诽,吭哧吭哧越走越慢,呼吸几乎要像拉风箱一样了。
虞棠嫁过来的地方果然是个臭山村!偏僻又落后!
一看那被砸的瓦片,也忍不住恼怒了。
二狗直接冲着对面喊:“老不死的,你们这是干嘛呢,砸人东西砸坏了你们可得掏钱!自己过得不顺心冲这边撒气是吧,你再扔一个试试!”
可现如今他却发现这两人居然还不消停。
许璇问她:“我听说你这院子有空房间不住人是吧?租不租?我可以给你钱。”
可徐强是因为主动对着他的鱼塘投毒才进监狱的,怪得了谁?还敢往他院子砸石子?砸坏了可得赔钱的!
虞棠睡得正香,纪长烽也不敢打扰,他低着头看虞棠略微泛红的睡颜,心里温热,也跟着闭眼,两个人头抵着头,贴在一起睡了过去。
她带着睡醒后的犯懵状态起身,稍微反应了一下,听到纪长烽问她:“棠棠,今天晚上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裴青寂拧眉:“我这屋子可睡不开这么多人,我也不习惯和别人睡一屋。”
这路怎么这么难走,怎么这么长,到底还要走多久啊!
他们忍不住在想,嫂子人可真好,村子里老有嫂子脾气差的传闻,全是瞎说!
她还没等说什么,裴青寂率先让保镖锁门,提着行李箱就准备和他们一起回去:“走吧,我都准备好了。”
虞棠隐约听到了隔壁的电视机声音,看天色也并没有黑下去,想来是自己这次睡得比较沉,以为过了很久。
虞棠身上搭了一条毛毯,贴着纪长烽暖炉一般火热的身体,脸都被烘得暖洋洋的,惬意地舒展着五官,连唇角都略微翘起来。
她眯着眼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被比她早醒的纪长烽搂在怀里,用脑袋抵住额头亲昵地蹭了蹭。
杨桂华笑眯眯的走过去,许璇却忽地皱紧眉头,看向墙头:“什么人说话怎么脏,怎么还骂人?”
何岁岁和许苗苗的眼睛随着她的话逐渐亮了起来。
她几乎要崩溃。
“这什么动静?”
她气得面红耳赤,刚想骂回去,就听院子吱呀一声被推开,穿着洋气的女生提着箱子,眼带嫌弃地看了眼屋内的院子,视线紧跟着就落到了她的身上。
纪长烽拧着眉头寻声望去,发现声响发生在他和隔壁邻居之间筑起的那道围墙上。
裴青寂住的地方他们从来没有去过,但稍微一打听也就出来地址了,毕竟村子里外来人员也就那么几个。
果然又穷又破,她忍不住撇撇嘴。
二狗等人和虞棠道别以后准备回家,结果刚走到院子,就也听到了这噼里啪啦的声音。
“好。”
“没什么想吃的,你看着做就行,我不想吃太油腻的。”
他们睡得舒服,而此刻村外山路,许璇迎面被山路的冷风吹得浑身发冷,一头长发凌乱,蜿蜒曲折的路全是坑坑洼洼的石子,许璇那穿着高跟鞋的脚已经崴了两次,腿又酸的厉害,此刻烦躁得要命。
还敢对着他们这个院子砸石子?一看就是还对当初的事情心里有怨气。
这一切都怪虞棠和纪长烽!
自从徐强进了监狱以后,隔壁就只剩下了杨桂华和她老伴两个人,原本纪长烽以为他们两个年迈,自己照顾自己都够呛,也不可能再出什么问题,所以并没有在意。
“嗨,这有什么的,表哥你这屋子也是买的村里人的吧,我也可以花钱租房子住两天呀。”
现如今看赵玉红过得不错,杨桂华的心那叫一个难受,天天辗转反侧,门都不敢出,看谁都觉得别人在笑话她。
虞棠随口问他们:“怎么不看了?”
对面杨桂华砸东西被发现,也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但很快被二狗的话气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