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恭找到菖蒲的时候,见他把裤腰带都押了,又听说他押了自己姑娘嫁侯爷,照头给了他一巴掌。
“姑娘一门心思想回青州,你押姑娘是什么意思?存心同姑娘作对?”
菖蒲委屈得不行,“恭爷,我这不是气不过吗?他们凭什么都去捧那万老婆子的臭脚,看不上我们家姑娘!”
这话竟说得阮恭心下也是一滞。
他松开了菖蒲,“算了算了,等此事了了,咱们回了青州,再不同这些势利小人牵扯。”
两人不时回了澄清坊里,跟杜泠静回话。
阮恭道,“外面说什么的都有。但说侯爷让北镇抚使提走了顾大老爷,是有意照拂,那多半是同意迎娶二姑娘了。”
这话说得杜泠静不禁点了头,“希望如此。”
。。。。。。
黄华坊顾府。
万老夫人使了人去锦衣卫门口等着,她料想晚间儿子也该出来了,就立时接回家来。
谁知这一等又等,天都黑透了,人也没接回来。
万氏眼皮抽跳了两下。
杜致祁也隐隐觉得不太对劲,侯爷若真是把“未来舅爷”请走,不让人晚间回家,难道还留他过夜不成?
他干脆带着女儿也留了下来,今晚总会有消息。
众人就在荣语堂里等着。
从夜幕四合等到夜半三更,消息始终不来,直到东面天色微微泛白。
顾家的管事忽然裹着血气跑了进来。
众人纷纷朝他看去,万老夫人急问,“如何情况?”
“回老夫人,北镇抚使扣着咱家大老爷没放,但透了消息出来,说是咱家老爷,涉嫌通敌!”
“什么?!”万老夫人险些没站住,“那他人到底怎么样了?!”
杜致祁也惊诧不已,杜润青更是白了脸色。
梁氏急催管事,“快说呀!”
管事没立刻开口,反而从怀中取出一件腥气扑鼻的血衣来。
他颤手将血衣放在了地上。
“北镇抚司的人说……”
“说什么?!”
“说、说是侯爷亲自发的话,咱家大老爷在诏狱里。。。。。。快被打死了!”
话音落地,万老夫人咣当倒在了身后圈椅上。
杜致祁看着那腥气四溢血衣,两眼发晃。
杜润青则愣住了,小姑娘再没想过这等结果,她嗓音颤着。
“怎么会?侯爷怎么会?!”魔·蝎·小·说·MOXIEXS。。o。X。i。e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