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渊垂眸睥睨众人,身周上位者的气势顿时展露出来。
一股莫名的压迫感顿时蔓延在整个厅堂之内。
范甄氏和范凌苍这祖孙二人都莫名的有些不敢呼吸。
“按规矩,藐视本王者,本该削去一,念你人老骨枯,免你死罪,但此子本王不喜,让他替你自断一指。”
“摄政王殿下?!”
范甄氏不敢置信地抬头。
而范凌苍则是差点大怒破骂。
祖母不过是说错了一句话而已,竟然就要断他一指?!
这什么破规矩!
就算是京城的规矩,可这里不是京城,这里是沧州,是他们范家的地盘,他北辰渊凭什么这么嚣张?!
范凌苍气得双眼红。
他知道自己每次情绪上来时,眼睛就会变得有些不对。
所以他此时没有抬头,而是咬着牙忍着怒火,继续跪在地上。
跪就跪吧,反正这些耻辱他一定会叫这北辰渊全都还回来!
“怎么?不行?”
北辰渊眼眸中寒光泠泠。
范甄氏只是绷着一张老脸,没有说话。
说实话,范凌苍和范秀秀之所以那么心高气傲,也确实是被范老夫人等人惯出来吧。
毕竟他们如今在沧州的地位,可是与自立为王没什么区别。
如公主般被众星捧月,无人敢惹的范秀秀。
以及同样被人哄着供着巴结着,被整个沧州底下的官员几乎都是在讨好着,以至于明明范凌苍只是个知府之子,可也跟皇家太子爷一般,在这沧州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似的。
所以对他们来说,北辰渊是摄政王,他们知道摄政王,可没有实质性的感觉,谁会真的惧怕他?
就像他们的祖母一样。
祖母不也是谁都不放在眼里吗?
祖母都不放在眼里的人,他们又干嘛要放在眼里?
所以此时被北辰渊点名要他一指的范凌苍,不但没有任何惧怕之心,甚至还觉得受到了极大的屈辱!
这种情绪的背后就是因为他知道,祖母肯定不会答应这个摄政王的话。
“摄政王殿下,凌苍这孩子还小,一切都是老身的罪过,摄政王殿下若是真的要罚,那就拿了老身的级去,让老身自己赎罪吧!”
“赎罪?”
北辰渊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你是该赎罪。”
但他说完这话之后,便没再继续往下说。
而是忽然站起身,活动了一下身躯。
“小子,不是说你们举行了一场比斗嘛,还是见血那种的,正好现在本王也想见见血,走吧,带本王去开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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