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那时原来才不到两年的光景,却已恍若隔世。
“晁纬一案,说大可大,说小可小,端看苏聿的心情。如今他既然主意要给晁家扣谋逆的罪名,便难再有周旋的余地。
“于公,晁家倒了,王族世家之中必起波澜。即便苏聿想让自己的势力在京中早日站稳脚跟,也不该是这个时候。稍有不慎,便要重蹈惠帝时诸王之乱的覆辙。苏聿要犯浑,孤却不想让他如愿。
“于私——”
庭山妖轻描淡写。
“孤不希望你死,也不乐意看你呕心沥血扶持起的晁家,落得满门抄斩的下场。”
老将军瞳仁微张,双唇颤了颤。
“所以——”
一气说的话太多,她歇了几息,续道——
“你现在交出兵权示好,还来得及。”
“……”
一室沉寂中,灯焰“毕剥”两下,焦黑的烛芯垂低,腾起一丝灰烟。
“咳咳……”
晁光宇咳嗽一阵:“老夫……照做和不照做……有何分别?”
“只要晁家舍得下,丞相自会为你求情,外加晁家累世的军功镇着,苏聿有了台阶,又拿到兵权,就算不在意朝局平衡,多少也要顾忌名声,没脸再多为难晁家。
“但晁纬除外,他犯的是实打实的杀人越货的重罪,能不株连已是大幸。
“而倘若不照做——”
庭山妖言语平淡。
“孤记得你的长孙,晁纪,去北域时,其妻刚有身孕。
“万不得已时,孤可以将她送走,至少保母子二人十年无虞。”
老将军呼吸一滞,心下百感交集。
“旁的——”
庭山妖弯起唇,嗓音却寒凉。
“孤一介幽鬼,再做不到了。”
说完,庭山妖重新戴上幂篱,转过了身:“言尽至此,就此别过罢。这次,该是真的永诀了。”
“慢着!”晁光宇猛地喊住她。
庭山妖一顿。
他费力地撑着手臂坐起,喘息着,末了深吸一口气——
“花几上的花瓶,左旋两圈,里面有间密室,你躲进去,绝对不要出声。”
他低声道。
“外头——已经被陛下派兵围住了。”魔·蝎·小·说·MOXIEXS。。o。X。i。e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