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见天日。
雨停在后半夜。
屋檐凝出的一行水珠子一个接一个往下滴。
每每落在凹凸不平的浅洼里都会发出“波”一声回响。
乔佳善睁开眼时,天都没大亮。
深蓝天际刚好冒出浅薄的光,勉强能让人看到万物轮廓。
昨晚本想调弄陈挚一番,没想到过于安然竟就这么睡了过去。
此时,她依旧围在男人怀中纹丝不动,只是男人的手从帮她捂着耳朵变成了搂在她身上。
平缓的呼吸让他的胸膛浅浅起伏。
他尚还沉浸在睡梦之中。
她勾起赤足,好玩儿似的用足尖撩过他肌肉紧实的小腿。
没得来任何反馈,她倒是变本加厉开始了昨晚没有继续下去的戏弄。
微屈的膝盖向上抬挪,直至陷在男人胯间。
有意无意地蹭动毫无条理,其中满是她不可告人的坏心思,极具侵略性。
假想逐渐胀大,开始初现雏形。
她几乎能从膝头的感知中描绘出一个具体的形状,那形状以一个惊人的速度在膨胀,发育。
男人平缓的呼吸沉了沉。
有些发颤。
喉咙里传来零散的音节,就如气泡破碎般沙哑低淳。
她确认他还没醒。
搭在他腰间的手撩过他滚烫的皮肤,直往下探。
寥寥两层布料哪里能遮挡沸腾血液的灼烧,掌心快要烧穿了。试探性的抓握连指尖都合不拢,强行紧扣只会让坚硬的磐石抗争到底。
这已经是最极致的模样了吗?
显然不是。
血管摁在她掌心疯狂胀动。
像是蓄势待发要挣脱束缚蓬勃而出,猛烈而有力。
情窦初开时,乔佳善禁果吃了一遍又一遍。
只是这果实酸涩而寡淡,乔佳善着实尝不出其中滋味。
梁耀民本是一张白纸,好不易被她捏塑成如今的模样,遗憾还是少了分本身的“天赋”,多少也有些不尽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