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课上,屡屡出错的琵琶弦;体育课上,身体差到一锻炼就要晕倒;还有晚上睡觉,时常有梦,完全睡不了一个整觉。
妈妈也现她的不对劲,要她请两天假,带她去中医院看看大夫。
祁月笙知道这是心病,心病还要心药医,和吃什么喝多少药没有一点关系,可她还是去了。
中药很苦,她不想喝,也逼自己喝完了。
药物作用可以解决她的病症症状,却不能解决她因为想念而产生的诸多困扰,比如走神。
室友常常陪她一起,当然现她的不对劲,旁敲侧击地问她,“最近好像没见到你哥,他请假了?”
祁月笙回答不上来,“我不知道,他没告诉我。”
“真稀奇,他连你也没告诉吗?我们还在纳闷,他是生病了,还是转学了。”
“没有生病。”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但他绝对不是生病,体格那样好的人,病不会找上他。
“那可能是转学了。”
室友嘀咕,祁月笙不语。
这天下了课,她照常低着头往艺术楼走,面前突然多了一双鞋子,红底鹿皮做的靴子,很贵气,她傻傻抬起头,就看见那最不想看见的一张脸。
是舒尔。
“还记得我吗?”没有覃墨年在她身边撑腰,舒尔变得无所顾忌,趾高气扬。
“记得。”祁月笙说话硬邦邦的。
“那天阿年跟我上车,你应该看见了吧?”
祁月笙:“是,所以呢?”
舒尔:“这段时间他一直没来找你,我说的对吧?”
祁月笙:“你说的对。”
舒尔:“难道他做的还不明显吗?就是想跟你分手的意思。”
祁月笙紧紧攥着手,和心脏收缩的频率保持一致的是,她手抖的频率。
“就算要分手,也是他亲口告诉我。而不是你在这里激将。”两个人谈恋爱,是两个人亲口兑现的,而不是旁人代传,所以这同样适用于分手。
而且覃墨年就算再不负责任,也不会在这种事情上逃避。
舒尔轻笑一声,露出手上的项链,“看见它了吗?猜猜多少钱?”
祁月笙不想回答,她警惕地看着她,“这和我无关。”
“真的无关吗?”舒尔嘲笑地跟在她身后道,“如果无关,那你陪他上的辅导班算什么?”
祁月笙仿佛意识到什么,猛地折返,目光咄咄地看着她,“你这是什么意思?”
舒尔:“这条手链好几万,抵得上你一年的生活费了吧?”
“这是墨年送我的生日礼物,就是用他的工资买的。”
怪不得,怪不得那天舒尔来找他,他直接就辞职了。
原来是陪她去过生日了。
祁月笙感觉眼眶又热又烫,根本控制不住。
她也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答的,只记得那天的琵琶课迟到了半小时,被琵琶老师罚在走廊里一节课。
就算隔着一扇门,也能听到老师的训斥声。
说她不拿自己的前途当回事,说她如果再这样下去,连大学都考不上。
qu4。。qu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