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颂声有款特别喜欢的马鞭草沐浴精油,很喜欢在夏季用,如果游以桉当天晚上也用了,她会嗅着游以桉脖颈抱着游以桉很久不撒手。
甚至会因此□□高涨。
因为总觉得这款沐浴露不够留香,祝颂声喜欢拉着游以桉一起在浴室里享受这个味道,于是有了许多与此有关的情事。
其实游以桉真没觉得浴室里的香味和留在身上的有何不同,也很难完全get到祝颂声说的“坠落到草丛后剥开一个橙子的感觉”,倒是有一次,她们在浴室洗澡,祝颂声真正地剥开了颗血橙让她闻,她对此印象深刻。
很少有人会做出这些神经兮兮的事。
她放在这里的沐浴露是马鞭草味吗,就是原先那款吗,她早已经忘记了。
至少买的时候对此毫无意识。
游以桉避开这个话题,“你电话里要说什么,说吧。”
祝颂声吸吸鼻子,“……我想说,其实你是吃醋了,对吧,你不是故意要骂我的。”
说这话时,祝颂声又流下眼泪,她讨厌在这个时候哭,很快擦掉,可眨眼间落下来泪珠,“让我明天就走也不是你的真心话,对吗,只是我让你太生气了,所以你才会这么说。”
眼睫早就湿透了,一张脸湿了又湿,祝颂声真正有了可怜的样子,游以桉怒火消了大半,很难再说出什么让祝颂声哭的话。
“是我让你太生气了你才会这样。”
祝颂声反复念叨道,也不在意游以桉的反应,像是说给自己听的。
游以桉在心里叹了口气,生出股无力感,觉得自己很像随便骂人的东亚家长,而她的小孩被吓哭了还替她辩解,天啊,这想法一出她都觉得荒谬,她怎么会这样想。
祝颂声的恶劣程度可以做到故意发和新女友的接吻感受来刺激她,现在一脸惨像来找她又算怎么回事呢,因为祝颂声现在很可怜,所以她就要对祝颂声的一切照单全收吗?
她才没那么好心。
游以桉拉开和祝颂声的距离,靠在了沙发边缘,看到投影仪她又开始烦了。
见游以桉不接话,祝颂声开始说起来别的,“我给你倒杯饮料吧,你喝椰汁还是苹果汁。”
“不用,我刷牙了。”
“哦。”祝颂声给游以桉倒了杯水。
游以桉接过来那杯水,没喝,放在了茶几上。
祝颂声似乎看出来她的不爽,低眉顺眼地说:“你不想坐沙发就别坐了,你的房子你想坐椅子还是床上都可以。”
游以桉扫了眼床,没坐。
“我以后再也不会带别的人进来了,你别生气了。”
“可我也很伤心,你怎么可以随便就揣测我跟别人……”祝颂声止住话头,“床品还是你带来的呢,你把我想得太那个了吧。”
话一说完,祝颂声的声音带着呜咽了,“是因为你一直不理我,我都说了很想你,你又不理我,我跟别人聊天你就骂我。”
“见面第一天我就说了可以那什么,是你自己把我丢在这的,明明是你先不要我的。”
“行了。”游以桉压住烦躁哄道:“再哭就没意思了。”
祝颂声止住呜咽,站在原地默了会。
她一哭游以桉就不忍心,她沉默游以桉就不安,但她一说话,就是可以让游以桉又惊又气的水平。
再张口,祝颂声莫名其妙地脸红了,“那你还要不要?”
游以桉脑袋空白了一瞬,“你说什么?”
祝颂声用眼神表示“你明明听懂了”,她直直望着游以桉,直到游以桉败退地移开眼。
她朝游以桉走进,逼得游以桉半抬起腿抵着床,定了定神,“干什么?”
“就……反正我们都洗完澡了了。”祝颂声无辜地这么说:“没关系的,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