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题差点拐到某个雷区,两人都停顿了下。
游以桉想起列表里还有个等待她去看的病号,也是个单亲家庭,游慧兰知道了估计会气死呢。
把游慧兰送回家,游以桉开车去了格格屋。
几所大学的学生陆续放寒假后,大学城的商户少了一些,游以桉停好车,买了两罐冰糖烤梨拎着去了格格屋。
格格屋里暖气开得很足,夏糖在和几个住户玩拍立得,门一推,她下意识看过来。
“桉姐!”夏糖瞄了眼冰糖烤梨,知晓了来意,“声声在上面呢,刚躺下。”
游以桉分了一罐烤梨给夏糖,“她吃过药了吧?”
“吃了,今天情况好点了。”
游以桉上了楼。
一敲门,室内无人应答,游以桉等了会,给祝颂声打了个语音。
几秒后,祝颂声挂了语音,慢吞吞地打开了门。
她是真的病了,整个人殃殃的,脸色暗黄,头发也没有上次见面柔顺了,裹着毯子很怕冷的样子。
“我以为你不想来看我呢。”
一说话酸意满满。
游以桉进来,把烤梨递了过去。
“我吃不出味道。”祝颂声这样说着,但马上接了过来,一边走到茶几一边拆着袋子。
茶几上摆满了各种药品,游以桉清理了下桌上不要的药盒,“还发烧吗?”
“不烧了,但是难受。”
祝颂声喝了口梨汤,语气幽怨,“心里难受啊……”
“被你气的。”
“让我伺候你,不说谢谢就算了,爽完还把我晾在一边。”祝颂声说起这个事眉头皱起来,看起来病都被气好了几分。
游以桉心里笑笑,当一次服务方像是要了祝颂声的命。
对病号多少要有点好脸色,这几天回忆起往事,游以桉心里稍稍柔软了些,还能怎么样呢,又不是第一天知道祝颂声这德行了。
最重要的,两个人确实又睡了呀。
“真是不好意思。”游以桉在沙发坐下,学着祝颂声耍赖,“你以前也没跟我说过谢谢啊,每次爽完了不是倒头就睡?”
祝颂声撕开锡纸的动作一顿,“那是以前嘛,我现在不会这样了。”
现在?游以桉没在这个话题多停留。
室内一时只剩祝颂声和梨汤的吸溜声。
“好喝吗?”
“喝不出味道,但是热热的。”
祝颂声品尝了会,感叹一声,“我想看电视。”
游以桉站起来,帮病号打开投影仪。
一声哀叹传来,祝颂声说:“我想看真的电视,不想看投影仪了,我想抱着腊肠狗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