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文治碰了一鼻子灰,又下不来台,将目光投向金玉骄,没成想金玉骄和李雪照两人的神情如出一辙,幸好有人通传饭菜已好,苏文治赶紧起身,生怕自己又把话砸在地上。
到了餐桌上,有好吃好喝的供着,金玉骄的心情也好了许多,和苏文治有一搭没一搭的能聊几句。
不过金玉骄对他丝毫不客气,三言两语都戳他心窝。
李雪照跟着来了,但始终没有动筷,金玉骄连忙凑过去给他夹菜,又问:“怎么不吃?”
苏文治拿出东道主姿态,笑着问:“可是不合你口味?”
李雪照仍旧不理会他,苏文治只好用帕子擦擦嘴,金玉骄在一旁愁的不行,“你不吃东西怎么能行,你若要是不喜欢,让他们再做便是。”
金玉骄担心他的蛊被饿死,但李雪照也正因为那蛊而煎熬着。
他不知自己为何会心焦气躁,也不知为何会……控制不住的想要让金玉骄安静下来。
但金玉骄闭着嘴吃东西的时候,他又想把那装模作样的男人扔出去,总而言之,凡是目光所及,都是李雪照暴躁的来源。
金玉骄只当李雪照一心想走,便加紧把肚子填饱,狼吞虎咽一番,方才请的郎中也被请来了。
郎中被架过来,金玉骄指了指李雪照说:“先给他看,他的手伤到了。”
苏文治和李雪照皆是惊诧。
金玉骄一抹油汪汪的嘴巴,“瞧我做什么,快些给他看啊。”
苏文治笑着说:“你与这位少侠的关系当真亲密无间,让我好生羡慕。”
金玉骄心想,你要是被中了蛊,我也和你亲密无间。
说话间,李雪照已经起身,他的目光看向金玉骄,无声的让金玉骄要么立刻滚过来,要么永远滚边去。
大丈夫能伸能屈,金玉骄果断选择滚过去。
苏文治挽留说:“你们要去何处?不如在我府上下榻,你们想要什么只用和我府上人会声一声,免得你们在外人生地不熟的麻烦。”
金玉骄摆摆手,“大可不必,我俩在天香阁住的挺好。”
天香阁三字一出,苏文治也愣住了,金玉骄来不及跟他多嘴,铆足了劲去追李雪照。
金玉骄吃得满饱,走两步急路就有些反胃,用手指尖拉着李雪照的袖子,说:“你走那么快做什么,等等我啊。”
他方才吃了许多牛肉,又贪嘴的喝了点酒,现下面色绯红,眼里也起了层水汽。
李雪照看他这副模样,冷哼一声,开口问:“吃饱了吗?”
金玉骄再三确认自己没听错后,如是回答说:“饱了,但还能接着吃。”
他是以为李雪照一会想再找个地方吃,才故意寻了个借口,好让两个人不要分开,没成想他还是低估了李雪照那张时刻喷毒的嘴。
李雪照鄙夷的说:“也是,饭桶怎么可能吃得饱。”
金玉骄压根听不懂他在发什么脾气,扣扣脸就想当做没听见,李雪照拽着他的肩膀,愤愤地质问:“无论是木头饭桶还是金子饭桶,要么就是有用,要么就是不中用被扔了,你觉得你是哪一种。”
从见到苏文治的那刻起,李雪照就心生厌恶,而金玉骄偏偏和苏文治有说有笑……
见金玉骄眨了眨眼,李雪照明白自己的话不如说给猪听,便拂袖走了,金玉骄又蹬蹬蹬的追过去。
金玉骄未必听得懂李雪照的话里有话,但追人一定是最快的。
金玉骄试图拽着李雪照,但李雪照的闪躲显然更快。金玉骄愣了愣,忽然发觉一件事,若是先前李雪照有意躲他,那他连李雪照的头发丝都摸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