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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18章 公非辅乃摄也九人事调动(第1页)

年关越近了,坐镇定南的黄芷汀如往年一般回到京师。此前,她的座舰抵达上海港时听闻京师变乱,心中大惊之下,只让舰队在上海港停了一夜补充物资,次日一早便匆匆北上,却不料一到天津,好消息已经接踵而至。

她本来想和高务实好好谈谈南疆这一年来的情形,尤其是先帝任命高渊为暹罗都统使之后这小子的表现,却不料高务实忙得不可开交,她根本找不到合适的时机,只能押后再说了。

高务实确实很忙,忙着朝廷大规模的人事变动。由于先帝喜静不喜动,朝廷的重要职务这些年变动并不频繁,等他自南京北返之后又因病在深宫休养,不少官员都已“龄在岗”。

而如今,随着赵志皋、周咏的乞归,其他一些重要职务也都要做出变动——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也符合“一朝天子一朝臣”的传统了。

仅在这个年末最后十来日里,高务实就代表刚刚开蒙的小皇帝做出了如下重要人事安排:

建极殿大学士赵志皋、武英殿大学士周咏各乞骸骨,以托孤拥立之功,皆加太傅,准其功成身退、荣归故里。文华殿大学士沈一贯对郑国泰、李文进谋逆一案知情不报,且纵容门生参与,本该从严从重惩处,念其辅政有年,乃褫夺本兼各职,令归原籍。

礼部尚书于慎行主持登基大典有功,经九卿廷推、皇帝批准,晋文华殿大学士,入阁辅政。

兵部尚书宋应昌协助辅高务实平定郑李之变有功,经九卿廷推、皇帝批准,晋武英殿大学士,入阁辅政。

兵部戎政侍郎萧良有协助辅高务实平定郑李之变有功,经九卿廷推、皇帝批准,晋东阁大学士,入阁辅政。

吏部尚书陈于陛年老乞归,恩准并加少师,传车送归。

因阁、部变动,叶向高晋吏部尚书,郭正域晋礼部尚书。王庭撰自西域调回朝,晋兵部尚书。

调整西域职属,改设安西总督、安西总兵;调整土默特等部职属,设安北总督,安北巡抚,安北总兵。

因安西总督王庭撰奉调回京,以李廷机为安西总督。

诏顺义王把汉那吉为安北总督,调方从哲为安北巡抚,任额尔德木图为安北总兵。

因禁卫军司令麻贵任期已满,改任军事学院院副;安西总兵刘綎平定西域有功,改任禁卫军司令。

禁卫军副司令李如梅改任安西总兵;蓟辽总兵兼蓟镇第一军总制张万邦改任禁卫军副司令;禁卫军原参谋长曹簠年老致仕,禁卫军第三镇统制马栋任禁卫军参谋长;延绥总兵萧如薰任禁卫军第三镇统制……

乾清宫东暖阁内,龙涎香袅袅升腾。小皇帝朱常灏正在亚父兼帝师的安排下习字,在宣纸上一横一横地写下数十个“一”字。而高务实端坐于御案左侧的太师椅上,面前摊开的黄绫奏疏已摞成小山。他揉了揉酸胀的眉心,目光落在最上方那份《乞骸骨疏》上,朱笔悬而未落。

“皇上、元辅,”赵志皋颤巍巍的声音自阶下传来,“老臣年逾古稀,病势连绵,近来目昏耳聩,内阁票拟常将‘准’字写成‘淮’字,实不堪辅弼重任……”他说到此处,忽地剧烈咳嗽起来,手中象牙笏板险些跌落。

小皇帝偷眼瞟去,却被亚父一个眼神吓了回来,连忙做出一副老实写字的模样。高务实这才起身相扶,触手只觉赵志皋的臂膀枯瘦如柴,心下不免唏嘘。

无论如何,这位历经三朝的老臣,自隆庆二年探花及第,宦海沉浮多年,如今已经虚弱得连站稳都需内侍搀扶。

“赵阁老三朝老臣,不必这般多礼。”高务实将疏本轻轻合上,仿佛忘了自己也是“三朝老臣”。

“闻听日前郑李之变,赵阁老闻之忧心,事后忙于先帝恳托,更是伤身,”他转身从紫檀木匣中取出一卷明黄帛书,“大行皇帝临终前曾嘱,托孤老臣当享尊荣。今上虽年幼,亦知恩义,今特加赵阁老太傅衔,御赐鹤纹马车一辆,准荣归故里。”

赵志皋浑浊的老眼泛起泪光,颤巍巍跪地接旨。待司礼监宣罢恩诏,他忽从袖中抽出一卷书册:“此乃老臣所著《大学浅义》,今不揣冒昧,愿呈陛下以明圣学。另……”他压低声音,“沈蛟门虽罪不可恕,然其门生故吏遍及朝野,元辅处置时还当以稳为上。”

高务实颔不语,目送老臣佝偻背影蹒跚离去。檐角铜铃轻响,惊起栖在文华殿脊兽上的寒鸦,扑棱棱掠过三重丹陛。

不多时,武英殿大学士周咏亦来陛辞。这位多年来被外界戏称“举手阁老”的武英殿大学士捧着御赐的《大诰》,声音依旧洪亮:“老臣此去,定将圣谕刻在周氏祠堂,教子孙世代铭记皇恩。”

说到此处,他忽然转向高务实,“元辅,临别在即,老夫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周阁老请讲。”

“乞请元辅勿学霍光。”周咏的笏板重重磕在金砖上,“当今圣上虽幼,然天资聪颖,元辅当效法周公,以传正名于万世。”

高务实颇为诧异,想不到周咏这么多年来对自己从无悖逆,临别前居然敢“斗胆直言”一回。不过他也并不在意,点头道:“我受三朝隆恩,此正心之所愿。”

暖阁内,小皇帝正伏案描红,闻声偏头问道:“亚父,周先生也要走吗?”高务实走过去,轻抚幼主的瓜皮帽儿:“陛下,老臣功成身退,方显朝廷恩义。”言罢取过周咏的象牙笏板,亲手系上杏黄流苏,代皇帝下达谕旨:“加太傅,赐蟒服一袭、鹤纹马车一辆,准荣归故里。”

与此同时,沈一贯仍在自己府中“革职候勘”,这位原文华殿大学士刚刚整理完他的《喙鸣轩诗集》。当锦衣卫破门而入时,他正对着院前牌匾上的“知行合一”四字呆。

“沈阁老,下官奉旨拿人。”骆思恭的绣春刀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沈一贯忽然大笑,将桌上墨迹未干的《自劾疏》掷向火盆,叹息一声:“三十年心血,终成画饼!”他强自镇定,却仍抓住骆思恭的衣袖,“卫帅可还记得,万历二十一年时,令堂的墓志铭是谁为你写的?”

骆思恭不为所动,反而眼疾手快将《自劾疏》从火中抢出:“沈阁老,此疏还是让下官带回内阁较为妥当。”然后顺手将冒着青烟的疏本在桌上拍熄,摊开来检查了几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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