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拿鬼修举个例子:做鬼修入门快、门槛低、局限少、选择多。
不会像魔修那样修炼过后成魔,导致无法飞升成仙;也不会像邪修那样经常发生因修炼邪功遭受反噬的情况;更不会像正派那般需要按时完成任务,保护这个保护那个。
说白了。
别人累死累活修炼,而鬼修在人间找块坟地往那里一趟,舒舒服服睡上几天,鬼气自然而然就从身体表面进入体内。
除了穷点,没有高大上的宗门说起来体面。
可是不体面也无关紧要,只要修为提上去,杀人抢宝还能自己创建一个宗门。找人过来打工,不比给人打工要来得爽?
然而鬼修的弱点更是摆在明面上,被人一击得手就会丢掉性命。
一旦进入练气五阶后,鬼修脖子上会自然生出一块叫鬼牌,靠叫鬼牌与鬼对话,获得各种信息。这块叫鬼牌不能遮掩,不能拿掉。
简直就像在鬼修脑门上写着:大家快看,我是鬼修。
想要杀鬼修,杀鬼没有用,要摧毁他的叫鬼牌。境界再强大的鬼修,只要叫鬼牌一毁,也逃不开一个死的结局。
她把这些想清楚,就找到了方向。
李含茂情不自禁摸着自己的肩膀,蝴蝶早就融在她的肩上。
这就是成熟状态下《大有功法》中第三重弥器与第一重蝶变的结合。
她早就知道蝴蝶一旦贴身而附,就会和自己的皮肤融合,让外人无法发现其实有器藏在身上。
李含茂背靠门,盯着郭汉历正在裹布的背影。
师兄这把刀,无论在什么时候都能用来杀人。
她收回目光。
以前能,现在也能。
宗新这种常年在淘金猎中被迫成长的人,炼器以求在外形上不惹人注意为准。
就是怕在斗法中,太过花哨的器会在第一时间就惹人注意,容易提高对方的防御心。
所以他给李含茂的器更是比自己的还要普通。
斗法不讲究胜负,而是应该致对方于死地。
李含茂这时候已经完全清醒,虽然身体还受淫境影响,但思路清晰,她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一会要做什么。
她默念师兄告诉自己的话:一个人的时候,修为高遇修为低,直接秒杀;修为低遇修为高,先顺从再接近杀敌。
成功或不成功都要拼尽全力活下去,因为宗新会在赶来的路上找她。
对,就应该这么想!
她一定要找到鬼修,从这里出去,到时候师兄看到她竟然一个人还能这么厉害,肯定会很高兴!
在这里所有人,连同鬼修也没有‘气’,那自己怎么也有一半的成功性。擦干脸上的泪痕,李含茂振作起来。
什么坚不可摧、什么无情道、什么舍利子转世天生的修仙人,师兄经常给她讲很多小故事。
李含茂虽然在这方面和师兄想法不同,但每次都只在心里默默反驳他,不会专门因为这种想法上的差异和师兄起争执。
当然宗新也知道李含茂某些方面想法很特殊,乐于李含茂把心里所想说出来。
师兄妹相互受到对方影响,很多时候都能做到不约而同做某事、想某事。李含茂不禁想:要是现在有师兄在,第一件事应该做什么?
她顺从心里所想,念出声音:“杀鬼修,破淫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