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宫寺奏忽然又弯起了唇角,眼里的寒意变为戏谑,“不过我允许你跟在后面,就像追逐着主人的狗一样。”
说完,也不去看宿傩会是怎样的表情,拉着羂索的手一同坐上咒灵,就这样扬长而去。
宿傩在下面紧盯着远去的一行人,拳头攥紧了又松开,随后将手按在脸上,混乱到极点后便笑出了声。
说实话他都快分不清神宫寺奏对他的恶意究竟哪些是真是假了,也不明白对方为何总是在主动靠近自己后又把他无情地推开。
他感觉自己就是一个被掌控在神宫寺奏手里的陀螺,无论如何都脱离不了对方的操控,每次都被对方的鞭子抽得晕头转向,不明所以。
你到底想要他怎么样?神宫寺……
不止想要得到他的恶意,还想要将他驯成一条听话的狗么?
好啊,那便试试吧——
看看到底谁驯服谁?
……
飞行咒灵背上并不怎么平稳,风也有些急,羂索扶着神宫寺奏的后背,侧过身为其挡住迎面吹来的冷风。
面上虽然没有表露出来,但他还是在意神宫寺奏对宿傩说的那番话。
殿下是在激将宿傩么?而且还想要把他驯成自己的狗?
那他又算什么呢?
为什么偏偏又是宿傩……?
越想下去,羂索越有危机感,心里刚安定下来又变得火急火燎。
宿傩坚决不能留……
思绪在这里停止,羂索低头看了眼银发男孩,却眼尖地察觉到对方鼻头渗出了细密的汗水,连忙问道:“殿下,可是刚才伤到了哪里?”
神宫寺奏面无表情地摇摇头,掩在袖口中的手指微微发颤,“只是有点用力过猛。”
他与宿傩对峙时强行调动超过了这具身体可以承受的咒力规模,导致经脉扩张过度,与对方说话时就已经快支撑不住了。
若不是为了让宿傩有点上进心和紧迫感,他也不用受这种罪。
所以宿傩可要好好表现,别再搞出那种低级手段……
羂索听他声音有些虚弱,便大着胆子靠近了些,“殿下您靠在我身上吧,这样会好受些。”
神宫寺奏这才抬眼,看到那双黑眸中的柔和情绪后自嘲地勾了勾嘴角,但还是放松身体靠进了对方怀里,嘴里淡声道:“别用这种眼神看我。”
他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