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江寻表情格外难过,皇后见此情形,也忍不住叹气。叹过气后,她又扭头看向萧宸锦,眼眸微动。萧宸锦立马明白了皇后的意思,上前一步,当着众人的面说:“母后,父皇病重,儿臣想侍奉父皇左右,还望母后应允!”他第一时间表了态,其余皇子自然也不敢落后,皆道:“儿臣等也想陪伴父皇左右!”皇后故作头疼的模样,说:“陛下需要静养,用不着这么多人,况且你们年纪尚小,锦儿已经长大了,让他留下就是,你们有这份心就足够了。”他们只好悻悻地退了回去。萧承熙始终一言不发,皇后看着他,顿了顿。“太子也想留下?”皇后是什么心思,萧承熙最明白。他看向萧宸锦,道:“如果他能为皇叔分忧,我也可以走。”萧宸锦的脸瞬间红了,有些恼怒。人人皆知前些日子,他主动帮萧胤批阅奏折却被嫌弃,最终还是找了萧承熙过来帮忙的事。皇后脸色也算不得好看,她头一次怪锦儿不够争气,这么长时间了,始终比不过萧承熙。而且,她虽然是皇后,却久居后宫,前朝的事,她也无权干涉。皇后勉强一笑,说:“承熙说的是,陛下一倒,前朝大乱,单凭锦儿一人是忙不过来的,还要劳烦太子在旁协助。”她三言两语,就将萧承熙的位置放低了。主担大任的是萧宸锦,他只是一个在旁边协助的无用太子。萧承熙也不恼,饶有趣味地应了下来:“好。”他苦心经营这么多年,属于他的势力早已渗透朝野上下,平时连萧胤都要忌惮他五分,这萧宸锦又算个什么东西。他这么想要趁着萧胤生病时出头,那萧承熙就给他这个机会,让他好好丢人。皇后缓和了脸色,对大家说:“你们这么多人围在这里也没有用,叽叽喳喳的反而吵闹,都先回各自的宫里去吧,陛下要是醒了,本宫会派人告知你们的。”就算有再多的不情愿,她们也不敢不听皇后的话。虞江寻小心翼翼地把萧胤放下,注意到萧承熙仍在滴血的伤口。方才说了这会子话,竟无一人注意到他的伤口。虞江寻动了动嘴唇,本想提醒他尽快包扎,他却像是毫无知觉似的,任由伤口渗出血来。大家离去后,皇后看了一眼虞江寻。她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萧承熙淡声道:“修仪娘娘平日里最得陛下宠爱,前朝大臣皆知,这种关头,若是她不能留下,只怕流言四起。”皇后的确是不打算让虞江寻也留下的。不过萧承熙说的很有道理。萧胤宠爱虞江寻这件事,人人都知道,她这个当皇后的自然也格外清楚,若是萧胤清醒着,也一定不希望虞江寻离开。她无奈笑道:“太子殿下这话说的,本宫本来也没打算让虞修仪离开。”她温和地说:“这几日也得辛苦你照顾陛下。”虞江寻没想到萧承熙会主动开口让她留在萧胤身边,诧异地挑了挑眉。皇后见她点头,看着这些太医,将他们唤了出去,询问萧胤具体的情况。萧宸锦主动上前,发现萧胤的下巴处还有没擦干净的血迹,皱着眉说:“修仪娘娘,你来把这血迹擦去吧。”虞江寻只斜眼看着他,没有应声。萧承熙简直要被气笑了,道:“方才你要主动留下,怎么现在反而要指使别人做这样的事?”萧宸锦瞪了他一眼,没再说什么,把帕子拿出来沾了温水。虞江寻这才低声说:“你的手腕,还没包扎。”听到她这句话,萧承熙眼尾带了一抹笑,故意说:“心疼我了吗?”虞江寻实在不理解这种让自己受伤从而达到令她心疼的目的,小声说:“我是怕你血流干了。”萧承熙唇角上扬,慢悠悠出去抓了个太医帮他处理伤口。皇后与太医交谈完后,神情凝重,走了进来。太医又为萧胤把脉,松了口气,说:“陛下脉搏比方才有力了,只是依旧很微弱,但至少表明,这解药是有作用的,接下来就要交给时间了,陛下体内的淤毒能慢慢排出来就好,排尽之后,人应当就能醒来。”说罢,两个太医留下,时刻观察着萧胤,另外的太医回了太医院,继续琢磨调配解药。萧承熙处理完伤口后,主动走到正殿,坐在了桌前,命太监研墨。萧宸锦格外警惕,见此情形,立马跟了过去。皇后还需安抚众人浮躁的心思,还要对昭妃的事情再好好审问,事情有许多,便让虞江寻和两位太医留下,她先离开了紫宸殿。片刻后,萧承熙又走了进来。虞江寻正坐在一旁看着太医为萧胤诊脉,瞥见萧承熙,浑身不自在,又默默坐直了身子。虞江寻实在想不到,有朝一日,她能有机会在萧胤面前,和萧承熙相处这么久的时间。萧承熙走到她身边,语气平淡,“陛下怎么样?”虞江寻心道问我做什么,瞪了他一眼,尽量镇定地说:“现在看还好,气息也平稳。”他嗯了一声,坐在一旁。他坐下了,虞江寻就站了起来。她绷着脸问太医:“陛下现在能喝些水吗?”太医点点头。她像是终于找到事情做了一样,不再尴尬,连忙将桌上的茶杯拿起来,倒了杯水。萧承熙始终这么安静地盯着她,她走到哪里,他的视线就跟随到哪里。看着她弯腰时,还是习惯地先把零散的发丝掖到耳后,坐下时,又习惯地摩挲自己的小拇指。这些不起眼的小动作,都是萧承熙最熟悉的,是他看了五年的。好像已经过去很久了,很久没有这么耐心细致地观察她的动作,什么都不用做,什么都不用想,只需要安静地看着她,内心就足够充盈。虞江寻拿着茶杯过去,正想把萧胤扶起来的时候,萧承熙站了起来,走过去说:“我来。”虞江寻:“”:()为奴五年,独美后她乱帝心夺凤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