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正是这种无力感,反而点燃了他从未有过的斗志。
他能做的远比想象中更多。
既然框架笼罩着所有生灵,那么他便要以框架本身为阶梯,攀至顶点。
他想将那个在背后设定逻辑的家伙揪出来。
他并非觉得这套逻辑不好,他的脖子上也有一道枷锁,他连否定这套逻辑的念头都无法产生。
至少,他想亲眼看看——那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所以,他需要力量。
他还有义无反顾的需要力量的理由。
脱,成。
白衣林善愣住了,羊皮纸突然扭曲,原本清晰的文字化作毫无意义的扭曲线条,像是被某种不可名状的力量撕扯、重组,最终变成一团混乱的符号。
“怎么回事?”白衣林善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可置信,“这就脱了?”
他回想起自己当初为了脱所经历的种种磨难,那些漫长的岁月、无数的试炼,仿佛都在这一刻变得可笑。
他掌握的法则是什么?
为什么法则之海没有回应?
林善缓缓起身,身影在不自觉中扭曲,忽闪忽闪的,仿佛下一秒就要从这个世界消失。
他的存在变得不稳定,像是被某种更高维度的力量拉扯着,时而清晰,时而模糊。
“林善,你身上生了什么?”白衣林善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安。
林善缓缓转身,目光直视白衣林善。
那双眼睛中,疯狂与扭曲交织,仿佛深渊中燃烧的火焰,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压迫感。
“你们。。。难道就没有怀疑过吗?”
林善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充满无尽的扭曲感。
白衣林善不禁后退一步,并非是因为惧怕,而是一种本能的退让。
就像正常人在街上遇到疯子,一定会给疯子让路一样。
“这是。。。兽性?”白衣林善低声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确定。
羊皮纸上的文字突然浮现:【林善,已经被兽性蚀了心智。】
“我很正常。”林善平静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种诡异的冷静。
“人性,神性,兽性。”林善缓缓念道,每一个字出,都像是从喉咙中被挤压出来的,“兽性代表的是本能,代表的是直觉,代表的是生物最为原始的一部分,为什么,兽性从始至终代表的都是负面?”
他的声音逐渐变得尖锐,像是某种金属摩擦的声音,刺耳而令人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