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竟隐隐有了对峙气象。
片刻后,张献忠方才淡淡开口。
“需要吾等做什么?”
随着张献忠开口,大帐内压力一缓,孙可望几人顿时松了口气。
不过他们也盯着陈铁唳。
天下从没有掉馅饼的事,故而得到什么,命运早已在暗中标好价码。
陈铁唳起身,淡淡看向大帐外。
“河北之地混乱,屡遭鞑子冲击,如今各地城池衰败,朝廷无力驰援。”
“一点心思不是放在各地剿灭流贼上,便是盯着九边重镇,宣大宁锦。”
“那边可是空虚的很,世家大族囤积的粮食银两不会少。”
似有若无的提了一句,陈铁唳笑容满面,拱手开口。
“粮草既已送到,陈某便先告辞了。”
眼见陈铁唳张扬纵马,孙可望眼底森冷阴戾,看了一眼张献忠。
“义父,此人甲胄不凡,青州兵马素来富庶。”
“若是吾等能着此等兵刃器械,何愁不能征战天下?”
张献忠闻言倒是没有第一时间反驳,眼底竟也闪过几分贪婪。
只是目光顺着陈铁唳离去背影,刹那间众人面色皆变。
四百红袍军腰悬制式精美火铳,背负长枪,人人带马,列阵两侧。
待陈铁唳一骑抵达,竟是整齐划一,翻身上马,奔驰而去。
全程除马蹄声响,再无其他。
而这批骑兵,赫然人人穿戴全甲,精钢铸造,阴郁天色下寒芒吞吐,骇人至极。
张献忠面色铁青,冷哼一声。
此人练兵之精锐,阵列之森严,器械之精良。
即便是见惯了朝廷精锐,甚至远远瞧过鞑子骑兵的张献忠也不得不承认。
此军锋芒,足可以一当十!
若是被这般骑兵冲阵,自己手中虽然号称拥兵十万,其中多的是运送物资的辅兵。
即便能斩这些骑兵,万余精锐至少也要大损两三成。
不划算。
“那魏昶君也不像是个安分的。”
“既如此,索性依着他们,且瞧瞧能不能扳倒朱家天下,击溃鞑子!”
“兵河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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