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何能证明,你是飞龙寨的人?”
那人撇嘴笑笑:“行,今日爷爷就让你开开眼。”
说话间从腰间扯下一块木牌,单手得意举起:“瞧见这个没,这可是飞龙寨独有的腰牌,见牌如见人!”
沈翾眸光微凛。
见他闭口不言,那人笑意猖狂更甚:“哼,怕了吧?怕了还不赶紧送爷爷走!”
“不急,”沈翾不紧不慢道,“走之前给你讲个故事吧。”
那人莫名其妙,却又不由自主问:“什么故事?”
沈翾轻踱脚步,语气听不出波澜:“八年前,飞龙寨劫了兵部运往陵川前线的粮草,导致前线战败,陵川失守,壹字军死伤大半,元气大伤。”
“朝廷下令剿了飞龙寨的老巢,全寨一千三百八十五人一夕俱灭,尸骨如今还堆在乱葬岗里。”
他看向对面面无血色之人,嘴边溢出一声哼笑:“倒没想到,竟还有漏网之鱼。”
那人早已吓得脸色苍白,全身不住地发抖,嘴唇打着颤:“什么…什么漏网之鱼,你少唬人!”
沈翾不屑道:“来人,把此人送去衙门。”
“等等别别别!我胡说的,胡说的!”
那人见沈翾气度不凡,又听他如此说,早已吓破胆,丝毫不敢再装腔作势,忙不迭地解释。
“小的根本不是飞龙寨的人,只是借个名头混口饭吃,从前那些事可跟小的没有干系啊!求大爷饶命!”
沈翾嗤笑一声:“腰牌在此,还想否认?”
那人看向手中木牌,方才还爱不释手,此刻却如烫手山芋。
忙道:“哎呀,这个是我偷的,偷的!”
“何处所偷?”
“半月前在一个男人身上偷的。他喝多了,说自己从前是飞龙寨的二当家,我听着威风,就给偷了来。本想借着名头混口饭吃,他妈的敢坑老子……”
“那人叫什么名字?”沈翾沉声问。
“不知道名字,只知道姓罗,听别人都叫他罗二爷。”
“我说的都是真的,这个破牌子真的跟我没有关系啊!求大爷放过小的吧!”
“小的家中还有老母妻儿,可死不得啊!”
罗二爷……
沈翾并未听过这个名字,不知是否化名。
当年运粮车队被劫,朝廷派重兵围剿飞龙寨,一千多条人命,一夜之间尽数化为尸山血海。
事后朝廷并未仔细盘查,难道当年……真的还有活口留下?
这些年他一直在查飞龙寨的行踪,可惜毫无进展,如今终于浮现一丝线索。
沈翾压下心底错综复杂的情绪,眼神幽暗看向那人:“你说的这个罗二爷,如今人在何处?”
“小的不知啊,小的就是跟他喝了顿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