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里斯汀走在帕金森和格林格拉斯身后的时候,看见帕金森偷偷指着前面的一个个子很高的女生,“看见了吗,安多米达·布莱克。”
克里斯汀惊讶于这个话题还没被翻过去,帕金森以往从没这么忠实的沉迷于喋喋不休同一个话题,“不就是一个七年级的纯血叛徒吗。”
“嘿,别这样,克里斯汀,我敢保证半个火车的人都在讨论她,不止我和帕金森。”格林格拉斯回过头看着克里斯汀,“纯血叛徒有什么了不起的,每年都会出几个愚蠢的女巫,哪怕她是永远纯粹的布莱克家族的人。被施展了七个遗忘咒还没变成傻子的人才是新鲜的,我敢说那些痴迷于研究灵魂类魔法的人肯定想切开她的大脑,分析她的精神——”
“那个男孩呢?”克里斯汀问,她不想听她们说‘切开纳西莎家人的脑子’之类的话,“别告诉我站在风口浪尖承担一切的人只有布莱克小姐,那个麻瓜种一点风险都不用承担?一点议论都不被遭受?”
“格兰芬多和赫奇帕奇们可同情他和那个纯血叛徒了。”帕金森耸耸肩,“他们都喜欢这种故事——愿意为了爱情反抗家庭的女孩和温柔坚定的男孩携手余生——”
克里斯汀被她的语气恶心的全身发毛。
“归根究底,他们不过是因为布莱克小姐背离了纯血理论,所以才同情布莱克小姐和那个不知道姓什么鬼东西的泥巴种的。”格林格拉斯轻蔑的笑,“瞧啊,布莱克的小姐都背离了纯血理论!那纯血理论一定大错特错!我们的泥巴理论才是最正确的!否则一个一文不值的赫奇帕奇是怎么收获安多米达学姐的芳心的?”
“好毒辣。”克里斯汀突然想起那些在魁地奇球场上毫不掩饰地表达对拉文克劳球技鄙夷的男生们。那个时候格林格拉斯不发一言只是在旁边听着他们说话,显得很宽容又平和。这会儿才算是到了她的主场吧?她性格的另一面终于彰显开来,刻薄得不亚于穆尔塞伯和艾弗里。
“我说的难道不对吗?如果那群号称鼓励自由恋爱的泥巴种——如果他们真是这样想的,他们为什么不支持斯内普先生和那个格兰芬多的小泥巴种的爱情呢?反而一次次地对斯内普先生施展恶咒?要我说,他们在恋爱理论这方面的立场还比不上我们坚定——我们不仅看不上赫奇帕奇的泥巴种,也看不上格兰芬多的泥巴种。我们不仅支持对安多米达搜魂,还支持斯内普先生甩了他的小女朋友。”
更刻薄了。克里斯汀想反驳她,但格林格拉斯的话里面有太多漏洞了,一时间竟然不知道从哪里开始反驳才来得好,克里斯汀斟酌着,试探性地说,“如果你要被家人安排不想要的婚姻怎么办?格兰芬多们提出的自由恋爱的观念,我父亲生前也提过。我觉得——没什么不好。”
格林格拉斯皱着眉头看了一眼克里斯汀,“你觉得我会接触到对我抱着友善态度、愿意和我共度一生的麻瓜种巫师吗?”
克里斯汀想到她刚刚嚣张的态度,含蓄的笑了一下。
“那不就得了,纯血叛徒的可悲遭遇和我可没有关系。”
“那如果你的婚姻对象是一个很糟糕的纯血呢?这个时候格兰芬多们提出的‘婚姻自主’不是很有用吗?”克里斯汀做最后的挣扎。
“那自然有新的一套属于纯血女巫的、应付纯血婚姻对象的说辞对付啊!难道你认为几百年前的女巫们会随随便便嫁给非常、非常、不喜欢的人吗?她们也有魔杖、女巫也会杀人啊!”格林格拉斯一幅莫名其妙的表情看着克里斯汀。
“哦!妈妈你说得对!A先生确实是一个……(省略一串夸奖他的单词),但是他的魔法造诣……哦!父亲你说得对!B家族确实……但是我想……”帕金森已经开始她浮夸的表演了。
克里斯汀抽抽嘴角,不置可否地附和着身边人笑,随着人群向礼堂走。
人群熙熙攘攘、闹闹腾腾,穿蓝色围巾的巫师不比穿红色的更安静,带黄色胸章的巫师也不比绿色的更爱聚集在一起,都是十几岁的孩子,隔了一个假期没见,都和朋友们凑在一起说点闲话儿。
拐过两条霍格沃兹的走廊,喧闹声霎时间静了。克里斯汀朝声音终结的地方望去。
是三个魔法部的傲罗。里面有一个熟人——穆迪。
穆迪和另外一位男傲罗跟在一位年长的女傲罗身后,她手上拿着一卷卷得不太整齐的羊皮纸。两个男傲罗的神态有些激动,女傲罗很平静。
“魔法部的人怎么在这儿?”克里斯汀听见帕金森小声地问格林格拉斯。格林格拉斯认出了来人是有名的疯眼汉,想到了寒假时候的新闻,有些紧张地转过头,看向克里斯汀。